可现在……
“尼桑!”虎杖悠仁扑上来一把抱住了贺沢诚,少年因为痛苦紧绷的身体,压抑着哭声的抽噎,清晰地传到了贺沢诚身上。
贺沢诚慢慢伸手拍了拍虎杖悠仁的脊背,试图安抚他,然而那种与亲人就要离别的伤感也感染了贺沢诚,让他的眼眶也不自觉红了起来。
“甚尔……”贺沢诚回头看向伏黑甚尔,咬着嘴唇轻声道。
“……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你。”伏黑甚尔沉默了一下道。
无论贺沢诚做什么他都不想逼迫他,贺沢诚的经历够不幸了,作为贺沢诚的保护者,他绝对不能再勉强他了。
“我去去就回。”贺沢诚挤出一个微笑道,然后拉着虎杖悠仁往院子里走去。
这里的一切既陌生又熟悉,贺沢诚在伏黑甚尔的梦里,作为禅院家供奉的诅咒,曾经在这里住过近十年,直到伏黑甚尔带他离开了禅院家……
贺沢诚一手提起绯色的外衫下摆,木屐踩在木质的台阶上发出一声声清脆而沉闷的踏踏声。
“悠仁,跟上来,”贺沢诚登上木桥,回头对虎杖悠仁笑得有些伤感,“让我们最后说说话吧。”
“悠仁应该有很多话对我说吧。”
“尼桑我不想你走!”虎杖悠仁仰头看着金发少年伤心绝望地喊到,他声音沙哑,眼神充满了祈求。
而贺沢诚只是温柔地看了他一眼,秋末的风吹拂着绯色的和服,秋水木桥上,金发少年低眉垂眸美得像一副流动的画。
“还是这么爱撒娇啊,悠仁。”贺沢诚想着小时候的悠仁崽崽到处乱跑,撒着娇要自己陪他到处跑的场景,不禁微微一笑。
“尼桑,我不是……”虎杖悠仁瞬间感到了一种无力,但他并没有伏黑惠那样被当作小孩轻描淡写地放过的愤怒。
他反而觉得苦涩地侥幸,若不是他是贺沢诚的弟弟,贺沢诚未必愿意和他最后说一说话。
最后,虎杖悠仁看着贺沢诚穿过木桥走向角亭的背影,沉默地追了上去。
虎杖悠仁的撒娇功力贺沢诚现在充分体会到了。
事情的走向有些失控了,虎杖悠仁对自己的留恋出乎了贺沢诚的预料。
“悠仁!为、为什么?”贺沢诚躺在小亭中的木桌上,眼角泛红地看着上方表情凶狠的虎杖悠仁。
绯色的和服下摆和雪白的里衣被撩开,虎杖悠仁强健有力的手臂挂着贺沢诚的腿弯。白绢做的足袜有些滑,半挂在贺沢诚摇晃的脚上,就要滑脱了。
“尼桑!我只有你了,爷爷已经走了,我只有你了你明白吗?”虎杖悠仁神色凶狠的脸上泪水不断滑落。
“对不起悠仁,我……啊!”贺沢诚说着说着被自己突然的尖叫声给打断了,摇着头哽咽起来。
“尼桑,我不会说什么威胁你留下来的话,”虎杖悠仁努力地平稳着自己的呼吸,“我知道你很怕五条老师和夏油老师,也知道你无法面对伏黑和宿傩。”
“有这些人在,你早晚会再次被拉扯回漩涡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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