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蹦迪,他们来扫黄打非。”
“啊?!”陆文音大惊失色。
“不是扫我!”王家骏纠正,“那家店还真是不法分子,前门张灯结彩放好运来,后门卖鸭子,不合适,真的不合适。”
“然后呢?”
“然后人抓完了,就撤了。于清那天好像不太高兴,江巍照一直在逗她开心,拿了个鸭子下蛋的小视频给她看,这是真鸭子,”王家骏格外强调了 ,“于清觉得他脑子有病,我觉得他挺有意思的,就一直去找他玩。”
王家骏动心的点竟然是一个鸭子下蛋小视频,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陆文音试探地问了一嘴:“你没觉得,江巍照可能对于清有点意思吗?”
“看出来了啊,打我见他们第一眼就看出来了。但甭管于清是真没意识到还是装没意识到,现在是我先占据道德的制高点,等她反应过来就晚了,让道德来审判她!来约束她!”
陆文音被她这番歪理打败了,她的逻辑自成一派,自圆其说,根本不需要别人来提意见,但这种时刻陆文音会觉得,如果发言者迫切地想要说服他人,那其实也意味着在她潜意识里,这个观点是不过关的。
“都可以啊,”陆文音笑了一笑,“你只要在爱别人之前,多爱自己一点,就可以啊。”
王家骏的护肤流程走得差不多了,她说要去倒杯水,陆文音便在网络另一端等她,想着再有两天就要放假了,明天下班可以去趟警局,年货小礼物什么的估计不会收,可以带点夜宵,警民一家亲嘛。
这么想着,周皓结束了跟傅津远的电话,回了屋,年末了,是个人都得倦怠了,周皓以一个老大爷摆烂的大八字形瘫倒在床上,顺手拿过摆在旁边的诗集,随手翻了一页,刚好陆文音用铅笔划了横线,他便念出来,“大雪落在我锈迹斑斑的气管和肺叶上,说吧:今夜,我的嗓音是一列被截停的火车,你的名字是俄罗斯漫长的国境线。”
王家骏好像听到她哥的声音,捧着水杯着急忙慌地赶回来,笑嘻嘻打了招呼,“我听着谁在那念诗呢,原来是你个臭老头儿啊。”
“王家骏你是不是平时被教训少了?你等着过年啊。”
王家骏也不怕他,冲着镜头做了个鬼脸,周皓接过手机把大脸凑过去,“我们要睡觉了,挂了。”
王家骏那边还在抗议,周皓已经毫不留情掐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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