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过了那只手里还滴着血的东西,扔远。
看着你扔掉心脏的动作,宿傩带着明显的恶意地询问道:“是这份礼物不喜欢吗?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心脏?或者是其他器官?我现在马上给你拿。”
你没有回答他,直接握住了他那只颤抖着的手,也控制住了宿傩的下一步行动,就这么跟他对视着。
“不是你的错。”你望着他的双眼,似在与虎杖对话一般。
“你觉得这么做有用吗?我……”下一秒,那双本来带着恶意的眼睛突兀地流出了泪水,那张扬的嘴角也逐渐垂下。
伴着宿傩惊讶的眼神,那具身体在你的注视下变回了虎杖悠仁。
你身前的那个终于回归意识的男孩并未因夺回控制权而展现出一丝欣喜,而是沉重地望着你拉住他的手,语气中满是自责,回答道:
“怎么可能……不是我的错……”
然后他僵硬地环顾着四周的血腥场景:“都是、都是因为我没有控制好,我还在天真地说什么选择想要的死法……姐姐你看,这里的人都是我杀……”
“是宿傩杀的。”你忍不住打断了他。
然而下一秒他的话把你问愣住了:“有区别吗?”
有区别吗……区别大了啊!他们顶多算同一个身体,宿傩的罪孽为什么要他来感到愧疚啊!在你想要反驳的时候,虎杖却说出了你想不到的话语——
“姐姐,杀掉我吧。”他勉强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你从他的身上感觉不到丝毫的求生欲,他完全听不进去你的话了。
他的精神被宿傩所做的一件件事情冲击到溃散,居然想要你杀掉他。
“我说,悠仁,如果体内封印宿傩的是我,我现在因为被咒灵陷害导致失控,你会觉得我应该去死吗?”你将他冰凉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颈上:“如果你觉得我应该杀掉你,那么就按照我的假设先杀了我。”
“这不,不一样的啊……我是,不可原谅的。”他意识到你并不打算动手,触碰到你肌肤上的手并未用力半分,缓缓跪坐在地上,手随之滑落——他像个迷茫的孩子一般无力地开始哭泣。
你半蹲下身子,顺势将虎杖揽入怀中,揉着他的头发低声道:“有什么不一样?悠仁你可以以无限的善意来看待其他人,为什么就无法用这种方式看待自己呢?”
拥有着无限的对别人的宽容,对自己那么严格,有时也是一种麻烦啊。
你思虑半晌,感觉道决定换一种说法来劝这个死脑筋的孩子:
“尽管我不认为这是悠仁的错误,但如果你真的执意觉得自己便是罪恶本身,那么,便去赎罪吧。总之,别说死什么的……”
你发现提到“赎罪”的时候虎杖的身体动了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你抱着他的手有些发麻,一个闷闷的声音从你怀中响起:“是啊……这么死掉的话,就真的,是个杀人犯了。”
“对对对,而且还要去救五条悟。”你见他并不打算继续说什么关于“死”的话题,便顺着他的意思说了下去。
怀中的人挣扎着要起身,你低头看去,双眼直愣愣盯着远处的虎杖喃喃道:“是啊,这里还有很多人在等待拯救,还有很多该死的人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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