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似乎对每一位被害者都了解,起码也是近距离见过她们,他要怎么办到?”瑞德低声自语。
芙罗拉也是不明白,自己的头发不是纯金发,有一点偏棕色,双眸也不是“北欧式”的碧眼,而是浸了大海深邃处的苍蓝……这位疑犯难道是个色盲吗=。=?更令她匪夷所思的是,她的胸针是如何在她完全察觉不出的时候被一个陌生人拿走的。
瑞德将那份比对结果上的每一个词反复阅读数遍后,视线认真严肃的对上他那位在不停眨眼思考着的女友:“芙罗拉,答应我,在案件凶手被抓捕前,无论如何你都必须呆在这里好吗?”
“当然,你去忙吧,我不会离开这幢大楼的。”芙罗拉认为自己才不会蠢到明知外面可能有个已经预告她会死的杀人犯,还挺着胸膛天不怕地不怕的迈出去。只是可怜了家里那两只猫晚上可能又要饿一顿了。
刚走出几步的瑞德,突然想起了什么,在原地愣了一秒,又折了回来,重新坐在了芙罗拉的对面。
“芙罗拉,你的网名简称是不是AP?”
芙罗拉听到这个词心中“咯噔”了一下,抬眸瞧了一眼瑞德,他神色自然。
“没错,苹果派,简称AP,我以为你应该想的到所以没和你说过……怎么了?”她有些心虚,怕他发现了什么。
瑞德思考着撇了撇嘴,语速飞快:“被害人,不,更有可能是凶手,在现场用死者的鲜血在地板上写上了AP这两个字母,这有别于前几次的作案。”
这句话像是重重一击敲打在芙罗拉的神经上——她的胸针在凶案现场被发现,接着,“那个人”也同时出现了。
多么巧合?
“你怎么会认为是凶手,会不会是其他发现现场人的恶作剧或是别的什么?”芙罗拉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一些。
“正常室温下,血液离开人体后五到七分钟内就会凝固,所以必须在血液流出的第一时间内用它留下字迹。”瑞德微微仰着头,流畅地像是在背公式,最后他半肯定的继续,“这种巧合太渺茫了,除非有人知道这个凶手将会行凶,在血液凝固前赶到现场,不过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不是完全不可能的。她曾经目睹着那个男人沾着自己父母的鲜血在地上留下印迹。
芙罗拉偏开一点点视线,为了不让瑞德从她的眼睛里读出此刻的顾虑和纷繁的思绪,同时,她藏在桌子下的一只手不断地搓着另一只的拇指。
“或许是巧合也说不定……”她只能挤出个生硬的笑容,“斯潘塞你快去办案吧,我相信智慧的博士先生绝不会让她的女朋友在这呆上一个月的对吗?”
看到瑞德没有过多怀疑,反而因为她的鼓励跃跃欲试地赶去岗位,芙罗拉这才松了口气。
瑞德走后,她的双手握拳,肘关节撑在桌上,轻轻地用指关节蹭着下颌,目光集中在瑞德扔在桌上的那份“比对结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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