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是很严重的病?”芙罗拉无语。
“这难道不严重吗?”巴尔很失落于女神对他的无动于衷,哭丧着脸道,“医生说恢复的不好我可能要断子绝孙了。”
说话的口吻和在网上说“我要跟你生猴子”的感觉简直是一个调调=。=
“那你就好好恢复,我不打扰了。”芙罗拉好声好气地说道。
谁知巴尔表现的更加憋屈了,他一个大男人却一副要哭了的样子:“苹果派女王,万一恢复不好我就再也没法在网上给你留言生猴子了。”
就算切掉了你依旧会那么说吧=。=
聊了一会天后,她发现巴尔人其实不坏,甚者可以说对她热情过头了,临走前还想送她一张vip一折卡硬是被她给拒绝了。
关上他的病房门后,她甚至脑补出了里面的男人小手绢抹着泪挥舞着手的画面……哎,人怕出名_(:3」∠)_
下楼时,一个人从身侧的另一个走道里惶急地窜出,擦撞到了芙罗拉,他像是有烦心事,低着头说了声“对不起”后便加快脚步离开了。
芙罗拉却在看到他的背影时呆在了原地,一脚橙色、一脚咖色的袜子,帆布鞋、大邮包,深棕色的外套不违和的映着棕栗色的毛绒绒的头发,斯潘塞·瑞德?
她皱起眉,转头发现该楼层的指引上写着的是“神经内科”,她吃惊地重新回过头发现瑞德早就不见了踪影。
回家后,她第一件事便是打开电脑。医院的数据库是最方便入侵的,因为没有什么人会对别人的疾病感兴趣。
她找到了下午神经外科的接诊记录,瑞德的那栏的后面跟着脑ct检查,医生下得诊断结论是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就下午他的神情来看,绝不是什么一切正常。
她犹豫了一阵后,颇有些歉意地调出了瑞德近半年来所有的就诊记录,惊讶的发现,几乎每次就诊都是跟神经科有关。同时,每位医生的诊断都是一切正常。
他怀疑自己这方面有病?
——“我的母亲有偏执型精神分裂症。”
她的脑海中忽然冒出了瑞德和她说过的这句话。
她将这个词输入搜索引擎,在病因那一栏,她看到了一句刺痛了她眼球的语句——“可能有遗传因素”。
那个总是翘着嘴角科普个不停的年轻博士,原来长期处于害怕自己患上精神疾病的忧虑中。他可能长期失眠、不安、睡不好觉……她想起了他那圈深褐色的眼圈。
她忽然明白了那个夜晚,关于他的纠结,关于他眼角流露出的痛处和压进胸腔没说出的话,关于“我其实很喜欢你,可是……对不起。”
他善良固执的就像是个孩子,不愿意、甚至害怕这份痛苦被别人知晓分担。默默地他把长久的心理折磨潜藏在心里自己慢慢舔舐着……就像过去的自己一样。不一样的是,她想通了,而他则把这伤痕越舔越大。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