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谈到欧洛丝的出现,迦娜还心有余悸。
欧洛丝如果知道迦娜见过麦考夫和夏洛克, 她一定想得到事后迦娜能猜出她是谁,至少她会去找他们确认。
而她毫不掩饰她的姓名,那很有可能是在她坐下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将迦娜归结为一个死人了。
她有绝对的自信,可以让她跳入泰晤士的河水中, 包括这场而至的大雨,也在她的计算之内。
如果不是奥西里斯及时出现, 迦娜这具身体会死的悄无声息。
“她的确是那两位福尔摩斯的妹妹。”确认过欧洛丝身份的奥西里斯告诉迦娜。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迦娜唯一能想到的, 是她和麦考夫之间的联系。
奥西里斯的眼神凉了几分,但是他无法对活着的人做任何事。
“报复, 泄愤,游戏……人类会选择剥夺其他人的性命,除了情感因素, 多半是心理问题。”
迦娜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那你会选择以医生的身份存在我们的世界, 其实是替另一个身份减轻工作量的手段?”
当迦娜觉得自己推测的很有道理时, 却听到身边搂着自己的人说道:“不是,是因为我最了解这个职业。”
他见证过无数的人死在手术台上,所以医生成了他最了解的职业。
当死神的身份让他感觉到无趣又单调时,他慢慢构建起医学专家的身份。
但即便有一个实际存在的身份,逐渐接触起活着的人。他仍旧独自的,走在各个城市大街小巷的街头。就像他的影子一样,从死去的身体里带走那些灵魂,除了死人,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存在。
奥西里斯偏过头时,看到迦娜一脸好奇地仰着头。
“在看什么?”
“这个图案。”迦娜伸出手,沿着伞柄一路向上,最后抚在了伞面上。
不同于普通的布料,她像是触碰在更柔软更有弹性的材质上。
伞面上的图案,以伞尖为轴,呈现出一个类似无穷的符号,但由于图案是在伞的另一面,伞下的迦娜无法看清图案上类似文字的花纹。
奥西里斯没有阻止她,任迦娜的手触碰他这把镰刀化成的伞具。
“这个符号代表着轮回与新生,上面写着一句咒语。”奥西里斯顿了顿忽然笑了一声,“它好像很喜欢你。”
“它?”迦娜又用手指轻轻摩擦了两下伞面,“你说的是‘伞’?”
这的确是一把很神奇的“伞”,在伦敦这种光凭伞根本挡不住的纷繁的雨水下,这把“伞”更像是一层透明的膜。
在它的庇护下,她一点雨渍都没有再沾到过。
“它的存在,和我几乎是差不多长久。就和那些法师们部分有灵性的法器一样,它也有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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