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着哈欠打开门,门前是一团小小的黑色身影。
是个黑色头发,蓝色眼睛的孩子,还很小,背着一个半旧的书包,手上拿着一张边角磨损很严重的纸。
伏黑甚尔出现在你的身后,脑袋搁在你的肩膀上打哈欠,毛茸茸的头发蹭得你侧脸痒痒的:“是谁啊?”
“你就是伏黑甚尔吗?”
黑头发的男孩不是很有礼貌地说。
“对呀,他就是。”你回答。
男孩对了对手上的纸条和面前的男人,认命地叹了口气,对甚尔说:“爸爸,我是惠。伏黑惠。”
语出惊人。
你大脑一片空白,拼命给甚尔打眼色:“这是你儿子?!”
不是说是女孩的吗?
甚尔懒洋洋地笑了笑,不是很在意地说:“啊,你就是我儿子啊。”
听听这话,什么叫“你就是我儿子啊”,这是人说的话吗,这孩子听到该多难过啊!
你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弯腰笑着救场:“你爸爸见到你太高兴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惠先进来坐吧。”
“请问您是……”男孩总算换了敬语,看向你,规规矩矩地提问,“我爸爸的?”
你:“呃……”
你的笑容僵住,鼻尖渗出汗珠,等待回答的这几秒你无比煎熬。
比电车难题更难回答的问题出现了。
如何对炮友的儿子解释自己的身份。
你面无表情:“我是大富婆,你爸是我的小白脸。你就叫我姐姐吧。”
这混乱的逻辑关系和前言不搭后语,充分暴露你自暴自弃的内心。
惠:“那就……”
伏黑惠看了下你,忽然走上前给了你一个拥抱,他踮起脚尖,学着甚尔那样把脑袋搁在你的右肩,像猫咪那样彬彬有礼地蹭了蹭。
“这段时间有劳姐姐照顾爸爸了。”
你:诶……诶诶诶——?!
幸福来得太突然,小男孩的身体软软暖暖的,就这样埋在你的怀里,像是抱着一小团猫咪。你手足无措,傻乎乎地回抱,手臂僵硬到不知道怎么摆好。
伏黑惠从你的右肩往后望,看到了甚尔望着你的眼神。
黑色的眼睛懒洋洋的,那是男人看着女人的眼神。
伏黑甚尔并没有忍耐多久,他笑了笑,拎着儿子的后领,把他从你怀里剥了出来提回了家。
男孩在空中晃荡,垂着眼睫看映入眼帘的新家,素色的墙纸上充满女性柔美的碎花,与此相对是布艺沙发上褪不去的血腥味,扶手上搭着随手乱扔的男人外套,冰箱上贴着许多以“伏黑甚尔”开头的便利贴,写着:去给花浇水,今天有雨记得收衣服,买了材料今天吃寿喜锅……充满日常生活气息的琐事,每个便利贴都颇有意趣地搭配了相关图案的冰箱贴。
他安静地想,他已经知道你和爸爸是什么关系了。
时隔多年,爸爸终于又想要,重新做回一次人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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