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迷乱时,海蓝色的裙摆堆叠在一处,震颤着、起伏着,像拍打上岸的浪花,在广袤的深海之中沉浮。
次日醒来,池鸢才发现手机上有几条未接电话和短信。
她连忙给陈元发了条信息过去,说昨晚在徐司媛那住,今天下午就回去。
池鸢环顾四周,房间各处都已经被整理好,完全看不出昨夜凌乱的痕迹,唯有那件搭在椅背处的蓝色纱裙,胸前的缎面上依稀能见到些微褶皱。
她猛然回想起昨夜的某些片段,身体的感受再次变得清晰。
片刻后,池鸢红着脸摇头,将那些画面从脑海中驱逐,趿上拖鞋下床。
徐靳寒在厨房备好了早餐,池鸢没急着吃,第一件事就是拉着他去换药。
当初学护理的时候,她想是以备不时之需,谁知现在竟然把学到知识全用上了,想到这点,池鸢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
“好了。”过半晌,她仔细地在纱布边缘贴上最后一条绷带,“去吃饭吧。”
池鸢弓着身子整理用过的镊子剪子之类,窗外薄薄的日光扫进来,穿透白色的棉质T恤,将她身材的线条勾勒完全。
徐靳寒伸手揽过她,视线意味不明地从她胸前扫过,“里面什么都没穿?”
“......”池鸢怕弄到伤口,轻轻推他,“没带。”
昨天因为要穿礼服,她只贴了两个胸垫,早上嫌麻烦就没用。
“那以后拿两套放在这里。”徐靳寒垂眸扫过她颈间的红痕,手上的动作停下来。
池鸢没好气地瞪他,“放着干嘛,更方便让你撕吗?”
她想起上回周末的那次就生气,接连撕坏了她两套喜欢的内衣,哪还有其他的可以放。
徐靳寒勾唇,显然已经想起了这事,气息埋进她肩窝里,音色沉沉带着点笑意:“那下午去买几套,赔给你。”
池鸢偏头看他,“你说的啊,可别反悔。”
徐靳寒:“好。”
池鸢嘴角上扬,心情也变得愉悦,由他抱了一会,两人才起身去吃饭。
吃完饭收拾好,池鸢又觉得困了,准备回床上补个觉,等她睡着之后徐靳寒才出门。
房间里的窗帘拉得严实,她沉沉地睡了一个多小时,后来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池鸢以为是徐靳寒,迷迷糊糊地下床往玄关走。
门打开,外面拎着菜盒的陈元和她嘴边的哈欠一样,在对视的片刻间同时凝滞住了。
同样停在台阶上的,还有买完内衣回来的徐靳寒。
觑着陈元瞬间沉下来的脸色,池鸢下意识地伸手往胸前一挡,“这...我要是说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您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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