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一道饱含冰霜的灵气将任玉泉击飞出去, 懒得与他争执。
房门毫不拖泥带水地在任玉泉面前关上, 徒留下狼狈地跌在地上喘息的他, 阴恻恻地望着那道紧闭的门。
如此目中无人,若非计划中也有他的一环,他倒真想看看这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玄华, 从神坛跌落是个什么绝妙画面。
*
“我要杀了任玉泉。”
唐司珏闻言也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只点头:“好, 我帮你。”
稳定情绪的沈慕白歪头望了他一眼:“你不问理由?”
“不需要理由, 你要杀谁, 我便帮你杀。”
沈慕白听了兀自笑了一会,笑倒在唐司珏肩上,眼带泪花。
“有时候觉得你圣母心泛滥,谁都要救。现在你说这话,又觉得你处事过于随性了。”
“我不是随性,”唐司珏望着她的眼睛,“我是处事随你。”
“我虽将世间昌盛看得重要,但你更为重要些。”
方才还能调笑两句的沈慕白是彻底被他说得没了声,她牙齿咬了咬唇瓣,有些羞赧,眼睛左右乱晃,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但唐司珏也不需要她接话,她只需静静地坐在他身边,靠着自己,便已经足够让他欢喜的了。
二人静默地相处了一会,沈慕白喜欢这种氛围,不会有人追问她究竟在为何事烦忧,不会好奇她为何要做些奇奇怪怪的事,不会要求她该成为什么样的人。
就让一切顺其自然,所有事都以沈慕白舒心的来。
“我不知有没有跟你说过,在仙都疗伤时,我总是反反复复地做着噩梦。”
沈慕白靠在唐司珏肩上,眼神渺远,声音浅淡。
“有人要杀我,我无论如何都逃离不了那片潮湿的竹林。就像是一个诅咒将我困在了那里,我只能一次又一次地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杀死。”
这个梦魇实在是困扰了她许久,就算如今她很久没再梦见过,但凡想起那片泛着水雾的竹林,仍叫她浑身僵硬,冷汗涔涔。
“我那日去了任玉泉的禁地,还没靠近我就看到了许多游魂……”
察觉到身下的人在颤抖,唐司珏抱紧她细声道:“你体内有了神魂碎片,神明之魂自然是能看到些寻常修士看不见的东西。”
沈慕白在他的声音又慢慢冷静下来:“我听见它们称呼那股异香为‘九瓣紫幽花’,它们拼死护住我,没让我受到花香的侵蚀,我看见,那禁地之中,是片竹林。”
纵使她说话颠三倒四,唐司珏还是抓住了重点。
“那个要杀你的黑衣人,是任玉泉?”
“我不知道,我觉得不太像。”虽镇妖剑在他手,但沈慕白仍心怀存疑,“但这事也一定与他脱不了干系。”
唐司珏点点头:“那便找个机会,如若他不肯说出事情,便将他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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