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列警察突然来势汹汹地冲进来。
全部面色不善,搜查了一遍屋内,立刻恼怒地呸了一口。
旋即换上一副恭敬的表情,向冷眼旁观这场举动的男人鞠了一躬,压住脸上的怒意:“拜伦先生,您身为英格兰尊贵的勋爵阁下,不应与这群叛贼搅在一块儿。”
“英格兰可没有他们酿得如此完美的威士忌。”他挑起眉,“警官,请原谅一个酒鬼的身不由己。”
他的言辞无法辩驳,爱尔兰的威士忌举世闻名,是嗜酒者趋之若鹜的品牌。
似乎是未注意到他身边的女人,勋爵生性风流,旁边站多少个异性都不是警察能管辖的范围。
他们纵然不满,也只能仍旧面带敬意再次行礼道:“既然狡猾的叛贼们已无影无踪,那恕我等告辞。”
“但我们希望勋爵能忠于自己的祖国,若是被逮到包庇罪犯的证据,就连您也不能逃过法律的制裁。”
他们意味深长地盯着他说,其中一个在最后跨出门时还不忘随手把那副象牙微雕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拜伦看向他们的眼神很奇怪,讥诮、嘲弄、凉薄,甚至还含有几分仇视,这都不是一个英国人对同样来自本国的执法官该有的态度。
顿时,艾薇知道自己赌对了。
如她所听闻的那样,他确实憎恶侵略与压制,哪怕实施者是自己的国家。
这正是她最需要找的人。
这时酒馆里的其他人眼见入侵者已经远离,纷纷回到了屋内,同时还有一群其他逃亡者的加入,全部愤愤不平地击打着墙壁:“这帮可恶的英国佬,断子绝孙的畜生。”
“巴斯克,酒还有吗?”其中一个男人问。
秃发老板朝酒缸里张望一眼,摇头道:“一滴都没有喽。”
“那今年还能酿新的吗?”
巴斯克嗤笑一声,“你瞧瞧农田里还有没有大麦,要不我拿马铃薯给你酿,填饱你这不切实际的肚子。”
“那算了……”男人失望地叹了口气,“马铃薯连充饥都不够。”
今年的饥荒让整个爱尔兰人民饱受折磨,只能靠英国人不屑一顾的土豆当粮食,后者没有将地里生产的土豆收归己有,是因为他们认为鄙陋的爱尔兰人只配吃这种提供给家畜的口粮。
咒骂了句脏话,一群男人又愤怒地掀了桌子。
「啪」一声,纸牌和木质杯子猛然滚了满地,艾薇听到如野兽般暴怒的咆哮:“我们自己的国家,祖祖辈辈世世代代生长劳作的地方,这帮粪土一样的英国佬有什么资格强占?奴役我们爱尔兰人民?”
“我们不仅解决不了自己的温饱,还要交租给那帮贪得无厌的恶魔,我听说普利尼治村的人已经全部饿死了,英国佬却不肯为他们下葬,一把火将他们像处理得病的牲畜一样烧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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