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艾薇点点头,“不过如果有机会的话,您还会再见到我。”
“那您是舍弃巴黎所有的生意了吗?”
“当然不可能。我在法兰西留了很多呼吸相关的商业伙伴,他们与我共生死共存亡,每个被我投资的人都遵照附加条件买了我产业的股票,即使我不再回到这里,他们也会心甘情愿任劳任怨为我卖命。”
一切收拾结束,艾薇趁着夜色坐公共马车来到海岸边,准备乘坐一艘早已准备好的帆船连夜渡过海峡,明日天亮之前就能到达大不列颠。
她身边带了两名助手和一只猫,一个是素来忠心耿耿的阿贝尔,还有一个是来自贫民窟的穷苦女孩瑟西莉亚,她拥有一副相当聪明的头脑,对知识充满渴望。
虽然没有受过学校教育,但通过自学掌握了很多技能,包括如何为雇主创造最大效益,确保账目里的每一个数字精确到小数点三位。
他们两人各自捧着一只巨大的箱子,亦步亦趋地跟在主人身后,扬着黑色帆布的船在夜色里若隐若现。
“请留步……”
离船板还有一步之遥,骤而,他们被一行突然冒出的陌生男子拦住,态度强硬地挡在身前,遮住后面的海岸线。
障碍出现得猝不及防,瑟西莉亚和阿贝尔不禁紧张地对视了一眼,这样的意外让人始料未及。
艾薇镇定地迎上来人的目光,发现他们都穿着军队制服,为首的那个应该是名军官,身后跟着几个士兵。
“你们有什么事吗?”
“很抱歉……”军官展开手中的一份文书,举起向她示意,“第一执政亲笔下达的通缉令,您看看是不是您的大名。”
确实,上面的钢笔字迹正是大大的「韦尔斯利」,尾端的墨点力透纸背,足以看出书写者下笔时的恼恨和愤怒。
“波拿巴倒还真没拼错我的姓氏。”她笑起来,“我还以为他对英语一窍不通。”
“韦尔斯利小姐!”军官对她的态度失去了耐心,“请您随我们面见第一执政大人,否则您将因为拒绝逮捕被判处间谍的罪名,我想,像您这样年轻聪慧的小姑娘,应该不想让大好青春囚禁在高墙里吧?”
旁边的阿贝尔见状,忙站出来为雇主开脱,语气谦恭地说:“先生们这样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小姐着实不太绅士,我想这也不是第一执政的本意。更何况也不符合您们肩章上绣的高卢雄鹰形象。
你们回去复命的时候,不妨就说小姐已经先行一步离开了,我想第一执政顾忌声誉,应该也不会为难先生们。”
然而这些男人压根对他的软言软语不买账,厉声喝退他:“一个身上流淌着法兰西血液的男人可不该维护第一执政钦点的通缉犯。如果你不想被当成同伙上法庭的话,就请滚蛋。”
“可是韦尔斯利小姐并没有……”阿贝尔试图低眉顺眼解释,却被艾薇打断。
“浪费口舌。”她不耐烦地皱眉,抬手示意他闭上嘴。
军官见她对自己的命令根本无动于衷,刚要偏头示意左右的士兵拦住她,下一秒,冷冰冰的触感骤然抵住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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