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工人群体获得胜利,无不欢欣鼓舞,街巷里的小酒馆重又燃起生气,格洛普召集兄弟们饮酒欢庆这场斗争的结束,然而在一群兴高采烈的人们中间,已经找不到那位落魄却聪慧激情的青年的身影。
他就像是功成身退,像是神祇赐下人间的智者,提供了指引的明灯之后便迅速隐遁了。
“那个里克先生该不会是什么贵族,因为怜悯而来帮助我们的吧?我看没有哪个穷光蛋会有他那样的见识,起码得是受过精英教育的。”几个大汉仰头一口闷掉杯中烈酒,摇摇头表示遗憾。
“我看着不像,那有贵族装穷人能这么逼真,瞧他举止,哪个特征不符合贫民窟的出身?你们见过哪个有钱人喝酒捋袖子的吗?”
“你都说装了,那就不能装到底吗?说不定里克的名字都是假的。”格洛普说,“不过不管怎样,他是我们的恩人,至少我们之中没有人的头脑能比得上他,只是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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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里克确实已经离开了巴黎,被艾薇遣回了伦敦。
她派他和坎贝尔勋爵交接工作,报告果酱厂的收入情况,并将数据详细做好统计,做成账目一项项交上来。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把好刀,只不过刃锋沥了毒药,稍有不慎就有意想不到的危险。
不过艾薇当然只会将刀尖对准目标者的心脏,如果划不开坚韧的胸膛,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一刀毙命。
她不喜欢听见对手喘息,因此在那些企业正逐渐恢复生产的时候,后者无不发现了一个致命的事实——
韦尔斯利已然占据了巴黎一半以上的葡萄酒市场份额,正在悄无声息地扩展她的食品商业版图。
因为有独一无二的进出口特权,她位于伦敦的果酱厂的产品也在巴黎进行销售,并受到了消费者的广泛欢迎。
她的野心已如一匹行走于夜间的狼,趁着黢黑的夜色张开利爪,肆无忌惮地伸向猎物的皮肉。
或许只需等待一个黎明,安眠的毒蛇即会惊醒,将被她收拢缠绕于自己的血管内,让毒液成为流淌的血。
艾薇就喜欢在对手们看到曙光之时,再狠狠摧毁他们重回正轨的希望,被困在污水里扑腾的鱼比濒死的涸辙之鲋还更有趣。
她开始大量从他们的工厂里招揽技术人才,并以高出三倍的薪水挖走,哪管他们气得牙痒,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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