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也只是顺势而为、借力打力,除了正常谈生意,她没有做过一件出格的事,但产生了什么影响,也只有当事人心里有数。
郦芷道:“那就是了。最近薛蟠养戏子的事闹的很大,已经有人弹劾了。”
薛家一是皇商,二是荣国府姻亲,怎么也不算默默无闻。郦芷废了青楼,将青楼女子全都充入各个行业,可以靠教授学生技艺或者做工刺绣养活自己,赚的钱包括伙食费五五分成,积年累月下来,也能在终老时给自己攒下依靠,别的地方天高皇帝远不一定管的着,但京城至少是这样的。
至于戏子,郦芷一时半会还真没办法,人家以此为生,她若是废了,恐怕对方先恨的是她。但明面上,包养戏子也是不允许的,不至于违法,但细追究下来也够他吃一壶的。
阮卿叹了口气,道:“下令让宝钗做家主吧,孩子也怪不容易的。”
不提别的,郦芷对宝钗还挺有好感,她专门问一句也就是怕出什么意外,和阮卿确认过薛家没别的事后,先是口头斥责薛蟠包养戏子胡作非为,有辱薛家门风,随后又下旨着重赞扬了薛家现任当家人海外贸易有功,剥夺薛蟠继承权,由其嫡妹宝钗继任家主之位。
没有人会认为皇帝是因为欣赏宝钗才换了薛蟠的,大多数人都认为薛蟠太过顽劣触怒了皇帝,才让皇帝不惜以这种方式折辱于薛家,以前是以前,大公主和元春之类金枝玉叶豪门贵女也就罢了,横竖没涉及到继承权,但宝钗作为第一位女家主意义就完全不同了,一时间,京城中人人自危,生怕皇帝一个不满意,继承人就换成了女儿/姐妹。
收到旨意,薛姨妈几乎第一时间就晕了过去,与此同时的宝钗:“……?”
她下一步还没进行呢?
她甚至都顾不上惊喜或是伤心,赶紧召人去请大夫,然后命小厮去找还在外面喝酒游荡的薛蟠。
老实说,这也不在她的计划中。她原本想的是自己有机会面圣,就算不能也要尽量见到大公主之类的人,实在不行,抛开平时的谨慎她也得去求元春,这海外贸易的功劳,她本来是打算用来给薛蟠求情的。
事情超出了想象,宝钗心中莫名有些慌张。她沉吟片刻,咬咬牙去命人请阮卿过来,这个时候她得稳住,不能直接去找贾珠或者元春,就只能以担心母亲为由请姨母过来。
阮卿在下旨的那一刻就动身往薛家去了,她也没扯别的,进门就道:“我们单独聊聊?”
宝钗想了一肚子的话全卡在了此刻。
和高段位选手打交道只能用直球,这是阮卿这么多年以来的宝贵经验。
宝钗不动声色地一边吩咐下人好好照顾薛姨妈,一边陪着阮卿走进一座空荡的小院,确定了周围确实没有人后,阮卿就道:“以后这样的事,再不要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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