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茗说:“……害,虽然有时候是有些难受,但这不是忘了吗。”
郦芷这时也插话道:“太子也三十多了,我感觉我也该走了,御医跟我说你属于劳累过度,需要好好休养,你看你是?”
其实她们都知道吴茗的选择,古代世界没什么让人留恋的地方,现在也没什么特别大的事必须她处理。
果然,吴茗想也不想就道:“等我起来把后事安排一下,我就先走了。”
她说做就做,并没有多少留恋,醒来后就不顾太医的劝阻下床回了军营,那段时间整个荣国府凄风苦雨的,随便看到一个人的眼睛都是红的,以至于阮卿也不得不每天拿着洋葱水偷偷往眼睛上抹一抹,以表示自己没有那么不合群。
对于和吴茗亲近的人来说,他们失去了亲人;对于依靠荣国府生存的人来说,这是失去了依仗,但对于阮卿来说,姐妹是提前下班了,实在不用那么激动。
而对外人来说,荣国公的病就没那么简单了,光其中蕴含的政治意味就格外不同,原本一直让吴茗压的死死的某些朝臣就开始蠢蠢欲动起来,郦芷便也忙碌起来,除了这些,她们还得警惕边疆小国的骚乱。
这么多年武将一支独大的结果就是郦芷在军中说一不二,但后果也是吴茗威望过高,她出事很容易动摇军心。
盛朝有个问题就是武将青黄不接,不然也不能到最后落得要探春和亲的地步,倒也不是谁刻意打压,确实是那一辈合适的人都没有,好在年轻一代都成长起来了,吴茗快刀斩乱麻,请旨将一部分兵权交到安春手上,一部分分给了容家等等世家她看着长大的小辈,最后一部分则由郦芷做主,七成给了太子,三成分给大皇子和四皇子,至于贾珠,她俩倒是都没想过,贾珠性情温和,不适合在军中打拼。
军权就这么看似平稳的过度了,波动都被死死压在最底下,只等来日被悄无声息地解决或者突然爆发。
盛朝明帝四十七年春,荣国公平静去世,被皇帝以国礼下葬。
荣国公死后,皇帝的身子也渐渐不好起来,三天两头罢朝,权利也慢慢移到太子手中,这是在给太子铺路,其他人蹦跶了一辈子都没能把太子压下去,眼见着太子离皇帝只差一个登基仪式,也多数熄了火,乖乖闷在家中明哲保身了。
京城里倒是难得的安分,只是到底是真安分还是碍于其他原因不敢动弹就不得而知了,总之,阮卿过了个不太舒坦的新年。
贾母因为丈夫和大儿子前后去世,悲痛之下也彻底佛系了起来,整天不是窝在小佛堂礼佛,就是偶尔和贾敏去庄子上闲逛,她倒也懒得掩饰了一般,两个儿媳通通不见,除了几个年幼的孙女或者黛玉姐弟俩和被召回来的宝玉外,其余人几个月也见不到她一面。
阮卿也乐的清闲,当然,她表面上也没太明显,还是意思意思悲痛了几个月,把贾母待烦了才在尤氏的陪伴下出来散心。
京城的主街道在之前修葺过,还算平稳,尤氏不会骑马,阮卿也就没牵马出来,她身边还带了谢瑜,几个人没带丫鬟,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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