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道:“当今大公主年已三岁,按理说也该开蒙,圣上却一直没有叫人请女先生或嬷嬷教导,而是让公主跟着大皇子和太子一起学习,这还不明显吗?”
原来的皇帝确实是没给大公主盛清竹请女先生,主要是因为谢贵妃按原剧情应该在去年去世,他顾不过来,又怕太子孤单,就把女儿送去了东宫养着,盛清竹受两位哥哥影响,慢慢长成了能上阵杀敌插手朝堂最后搞垮十几个兄弟的猛人。
王大夫人显然并不知道这些,她接受了几十年的女德教育,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可,可公主是皇亲贵族,与寻常女子不同也是应该的,何况据说大公主名讳是与皇子们一块排列的。”
阮卿按了按眉心,有点头疼。
这个时代男女的取名是分开的,皇子们是清字辈,公主们则是如字辈,就像贾家下一代男孩为王字旁,女孩则以后春取名,和男孩一起排名只能表示极其受宠,并且多为嫡出,就像贾敏一样。
本来郦芷并不想搞什么特殊待遇,孩子在她眼里都是一样的,奈何太子身份特殊,不区别对待很容易助长别人的野心,而盛清竹就比较简单了,狗皇帝当年偏心谢贵妃,又是第一个女儿,爱屋及乌也疼爱大公主,力排众议给女儿取了清竹二字,郦芷倒是想一视同仁干脆都按清字辈排,但她去的时候二公主的名字已经取下,如果其他公主反而跟着兄弟一起排了,那二公主就会显得很尴尬。
她又不能把人家女孩已经上了玉牒的名字改了,只能认了。
就只能这么区别对待着。
二公主才一两岁,话都说不清呢,郦芷没法把她送去一起读书,这也就让大家都只当大公主受宠,谁都没有往皇帝的态度上去想。
阮卿叹了口气,只能道:“母亲可还记得半年前的承恩公府?”
王大夫人道:“自然是记得的。”
阮卿说:“承恩公府三房太太就是没怎么读过书的,她不通诗书,也不懂律法,还当百姓是他家可通买卖的下人,可就算是下人,死契和活契是不一样的,死契下人是主家私有财产,随他们打杀,活契的下人,要重罚尚且得先禀报官府,更何况是良民百姓?可怜承恩公一世清名,被个无知妇人拖累至此。”
她觉得自己都说这么明白了,王大夫人总该懂了吧,谁料想她只是心虚了一瞬,就嘀咕道:“庶子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娶的媳妇又能有什么好教养。”
阮卿感觉自己脑袋都要炸了,道:“母亲!你还不明白吗,这与门第无关,承恩公府那样的门第,即使是庶子,娶的不是高门庶女就是小官嫡女,可照样铸下大错,承恩公的罪名里有一项就是放印子钱,母亲,你扪心自问,你没有放过印子钱?圣上这是警告咱们呢!”
王大夫人吓了一跳,讷讷道:“我们、我们王家可是……”
阮卿扶着头,忍着火气道:“再不要说王家如何了,承恩公府不够显贵吗?太子如今地位还稳固着呢!总之不必多提了,为了家里的姑娘,你尽快都给请一个女先生来吧,三妹妹如今也快嫁了,虽说是来不及,但也可以让她通读律法,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免得教出来的薛蟠狗玩意净想着欺负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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