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行驶了两个小时,终于到了老宅门口,安娜乖巧的站在门口等着叔伯,一见面就乖巧的喊人。
老三最心急,“安娜你给三叔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电话里讲的不清不楚的。”他总要提前打听打听。
安娜神情复杂,“三叔,你先进去,爷爷会一五一十的讲清楚的。”说着缩了缩脖子,生怕挨削。
那就是很生气的意思?几个人都暗暗紧了紧皮子,生怕惹的亲爹不高兴。
蔺振家的确不高兴,但勉强压制下去,拿着证据在庭院里等候着,而荣香香跟蔺洵都在屋内,隔着玻璃窗户能看到他的动作。
荣香香有些紧张,隔着窗户看孙辈的动作,蔺洵一个都不认识,自然没什么兴趣,反而转移起了话题,“玻璃做窗户比油纸好,又能透光又不会进风,冬日也不怕冷。”
“这倒是,从前的油纸糊窗户,每年都要换新的。”讲究的人家甚至冬天换明纸,夏天换窗纱。
“是啊,时代变了,我们也不能总停留在过去。”蔺洵低声安慰她。
“你说起这话,总叫我心里难受。”荣香香也知道,属于他们的年代已经过去了,如今都是年轻人的天下,但总归有那么一点不爽利。
“对啊,而且毛毛我总归还看过一两年,别的孩子今天还是头回见,有相处才会有感情,这是很
正常的。”
“你这是在安慰我?”荣香香反手握住,“我懂的。”就像蔺振家还对老宅有感情,也不反对她修缮,别的孩子呢?从小就生活在码头市,对老宅对A市能有多少感情?对他们来讲,也只是故乡二字,并没有含有任何感情,爷爷这个词汇也是如此。
他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怕荣香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对孙辈抱有感情,就希望得到同样的回馈,要是没有难免失落。
荣香香看着院落里的孙辈,喃喃自语,“我会的,会的。”放平心态,想开点。
而院落里的五人经历了着急,震惊,质疑,面对证据和难以置信等等情绪,个个都嘴巴长成了O型,难以接受。
蔺振家看他们受不了,干脆就就停下动作,等他们消化这个消息,不管信不信,反正是真的。
还是老三最先反应过来,“爸爸,我信了,但是我们需要一点时间接受。”
“无所谓,接不接受都随你们,反正也没指望着你们孝敬。”蔺振家特别无所谓的表示,他自己尽孝就够了。
底下的几兄弟互相交换眼神,得,不管是真是假,反正爸爸认定了,他们小辈哪有置喙的余地?再说了,家里的财政握在爸爸手上,底下的孩子就扎不了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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