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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针线吗?”

我从储物间把药箱和针线盒都搬了过来,他直起身来,在盒子里面挑选翻找,“东西很全啊。”

有双氧水,还有杜冷丁。

双氧水是担心阵平受伤买的消毒水,杜冷丁是敦子老师的职业病腱鞘炎发作时疼得厉害医生开的药剩下的,我一直没处理,也不知道有没有过期。

我看他打算自己动手缝伤口,悄悄松了口气,虽然给他说了大话,但是我其实不会缝东西,还想着实在没办法就只能硬着头皮胡乱搞了,好在不用我上手了,万一失败了那就不能赖我了。

我拆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帮他清洗伤口,给针线消毒,看着他冷静地给自己打了一针镇痛剂,然后将伤口一点点缝起来,没有一丝手抖。

最后打了结作为收尾,他把剪刀扔到一边舒了口气靠在浴缸里。

我悄悄地吐出一口气,才惊觉自己浑身是汗,这在我的各种惊险奇葩经历里也排得上前三了。

但是还记得先把剪刀和针都收起来,然后去厨房接了一杯温盐水。

等我再回到浴室,他微合着眼靠在墙休息,双腿勉强在不大的空间里伸直。

他很警惕,听到我的声音就睁开了眼。

我把杯子递到他手边,他却握住我的手腕到唇边,他拉着我给他喂水。

“吃点消炎药。”我取了几个药片给他。

他扫了一眼,却没有多问,听话地吃了药。

除了消炎镇痛的药片之外,还有两片安眠作用的,药效很快发作了,他疲惫地合上了双眼。

我取了一条丝巾把他的双手和管道捆在一起,以防万一明天醒来暴起,又把他剩下的衣服都扒了下来,口袋里面只有些零钱,都沾了血,大概有两万日元。

他的衣服全都报废,我剪碎了塞到铁锅里烧掉,没剩下什么痕迹。

至于我的大衣和羊绒围巾,大衣还好一点,只沾了一些,但是围巾上一大片都是暗红色。

心疼了一会儿这个我最喜欢的围巾,也烧掉了。

大衣上的污渍努努力能洗掉,用平时洗内衣的洗衣液先泡上,我拿了一套没拆封的男士睡衣放到浴室,又把这个叫甚尔的家伙检查了一遍,身上没有文身,每一根指头都在。

除了唇角的疤痕,身上只有这个新增的伤口,没有其他的特殊痕迹,只能看出他身材不错。

这番检查把之前的两个猜测都快推翻了,大部分都有文身,犯错或隐退的还会剁手指,而风俗行业的从业者很多都有皮肤病。

稍微有点泄气,但还有线索。

这家伙绝对是做危险行业的,不然不会有人在追赶,还会有这样由小刀造成的伤口。

时间不早了,我把浴室的门从外面锁上,感谢卫浴分离的装修模板,又把卧室的门从内锁上。

忙活了半天,这一晚居然入睡的特别快。

……

新年的第一天,我记得要和硝子去参拜武藏晴明神社,一大早就起来了,我的习惯是先吃早饭再洗漱,但第一件事是要解决生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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