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子从那之后强制我戒酒,逼着我去看心理医生,我不想她担心。
我的确有一些轻微的失眠,但是问题不大,吃不下东西也不过是胃出血后的附带品。
“真的没事你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忍足侑士的神情隐在眼镜后,声音平静却残忍地刺痛我,“中禅寺老师去世、松田警官牺牲,这些就能击垮你吗?”
我讨厌他做医生久了这幅对死亡平静的样子,又有些高兴,终于有人敢对我说出这番话。
美和子和硝子因为她们各自的职业,也一样看惯了死亡和尸体,却顾忌我的心情,丝毫不敢在我面前提及阵平的名字。
“当年你被骂成什么样了,却一点都没被影响。”
我摇头,“情况又不一样。我真的没事。”
敦子老师的去世与阵平的牺牲也不一样。
“好吧……”忍足侑士态度缓和了下来,甚至开起了玩笑,“你不要逼我用绝招,小心我告诉小景。”
“那我就告诉他,咱俩在约会,看到时候谁倒霉。”我笑着回击。
他笑着投降。刚才的话题就算过去了。
吃完饭午休时间差不多就要结束了,忍足侑士把我送到门口。
他神情犹豫,话都到嘴边了就是不说。
“到底什么事?”我催他。
“小景过年会回来,听说他未来几年工作重点在日本。”忍足侑士小心地选择用词。
难怪刚才会提到迹部景吾。
景吾和我在英国的校园里认识,我们交往后才知道他们是中学时代的好友。
我很平静,分手都多少年了,而且在医院碰见忍足侑士后,景吾没有联系过我,以他的自尊,他当然不会联系我。
“我知道了。”我如此回答。
明天就放假了,大后天就是大晦日,再接着是新年,也是我的生日。
今年的计划和去年一样,大晦日去美和子家吃晚饭看红白歌会,元旦和硝子去武藏晴明神社做新年的第一次参拜。
要买点小礼物给美和子母亲,冰箱也没有存货了,还得发几张贺卡给合作的杂志社,好在稿子前几天都交了,也算是能休息一下了。
我大采购完往回走的时候,路过书店,看见了《周刊East》新一期上架,腾出手买了一本。
真壁凯特写的报道被安排在最好的位置。果然写得很好,写这个牛郎坎坷的过去,也写他对客人使用的各种恶劣手段,还有对同行的排挤打压,笔触既不同情也不批评,只是在平静的陈述。
乍看很客观,但是我不认为有完全客观的文章,观的本身就是有角度有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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