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一个狠毒的女人,现在就带着非常温柔高雅的笑,慵懒的撑着自己的下颌,细细给陈思数着她能学些什么,这真是荒谬极了。
陈思想到这一点,心神就有些不稳,这一点立刻被王夫人发觉了,问道:“可是住不惯这里?”
“不,我只是觉得,夫人你对我太好了,我有点不明白。”陈思实说,那种实实在在的样子异常的讨喜,“不过目前来看,我觉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学什么。”
王夫人笑了出来,她笑的时候格外美,就像是一朵牡丹盛开,你若看到她笑,你就知道古人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一个女子的容貌一点也不夸张的。
她弯的是嘴角,是眉,是眼,你却能觉得她把你的心尖儿也弯了,让你又是酸涩又是甜蜜,竟不由屏气凝神,生怕惊扰了这惊艳一笑。
“小丫头,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从家里跑出来,真是!”王夫人笑着责备,却是宠爱多了一些,“我却想到了那时的我,也是和你一般,但却比你大了不少,也有武功傍身,你真是鲁莽之极。”
“头可断,血可流,犯贱的男人必须走!”陈思愤愤不平的说,“我平生最恨小三,那男人竟让我当了小三,况且这男人贱性难改,贱了这一次保不准又贱下一次,我何苦用一生换他十年天真无邪。”
王夫人笑容敛了下来,望着窗外生气勃勃的花儿草儿,半晌幽幽一叹:“你若是不知做些什么,便去问怜花吧,他性子活,想来你们也是说得上话的。”
看到王夫人这样,陈思有点不安,她发觉自己似乎说到了让王夫人伤心的话题,因为王夫人的夫君柴玉关也是一个十分好色的男人,于是胡扯起来:“说到这个,我也的确有些事情想劳烦公子。”
王夫人的注意力转了过来,陈思昂首,又是期待又是无知的说:“我想让公子带我去妓院,我要嫖|妓。”
就算王夫人见多识广,乍一听这小姑娘爽爽快快的说出这样的话,也真是大吃一惊,刚才有点出来的悲花伤月被吹的干干净净,真是天地茫茫一片的白,她有点呆的说:“你、你可真是!”
陈思看王夫人已经忘了那点子事儿,心中的内疚减轻不少,但是说出来的话又不是屁,放出来了就散了,她撒娇:“就去看看嘛人家想去看看嘛。”
“一天都安分不下来。”王夫人啐道,“去吧去吧,可别被认出是我家的女儿。”
陈思噗噗笑着,跳起来朝外走,关门的时候看到王夫人还是慵懒的坐着,不由竟想到了一首诗,却是纳兰容若的《木兰辞》。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悲风伤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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