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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手顿顿,课本直楞楞地翻滚下书桌,给教室里造成巨大的声响。

司让的皮囊还是一如既往。

不常出门,所以皮肤薄白,出自书香门第,眼睛澄明干净,鼻梁高挺。

身高腿长,从头到脚穿戴的白色衬衣黑色西装裤一丝不苟,连走路是微微曲起的手臂,都始终保持着一个弧度。

可林夕知道,他远没现在看上去的那样无攻击性。

司让是何许人也。

脾气难以捉摸,在当年林夕每每退出梦幻后,都感觉一晚过去掉了一大把头发的角色。

不解风情到令人发指,严苛古板,如果不是他过于斯文俊美的皮囊,林夕很难保证自己不会拿出游戏里的道具往他脑袋上砸。

而现在,她觉得现在是可以继续试探下……

他这么一个高级强迫症患者,是从来不喜欢意外的。

可在林夕试图起身去捡书的时候,眼角余光中却觑到司让正不紧不慢迈下讲台,始终保持一样的步幅慢慢走近。

然后,半蹲下,捡起了林夕那本蓝色封皮的数学分析,用湿巾认认真真地擦拭了一遍后,看了眼,端正地给她摆在书桌上,转身回去。

像是拿着尺子比着摆的,沿着这本数学分析的中轴线,能把林夕人劈成完全对称的两半。

对司让来说已经是十足难得的表现,她嘴角微微上扬。

一整堂课,她翻出笔记本涂涂写写,用自己专用的一套鬼画符捋着现在已知的和未知的,能做的事情、中立的事情和绝对不能做的事情。

又一心二用地回着夏慕朝的信息,长篇大论的敷衍关心。

过分专注,直到她听到司让在头顶上方叫她的名字,他应该是摘了麦克风,没有经过电流处理的声音淡漠,无情绪,“演示一下这道题目。”。

林夕才抬起眼,在司让面无表情的示意中,从座位上起身,上讲台时,瞟了眼黑板。

题目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可林夕装模作样,在司让站在讲台前时,回过头,做出一个惭愧的表情,向他请教

“哪里不明白?”司让配合地侧过身,指节敲击黑板。

从他毫无波澜的神色里,林夕也看不出这位究竟看穿没看穿她现在使的小把戏。

在心里翻个白眼儿,顺着他的手指看向题目。

她一点都不担心自个儿临场发挥会失败,完全地张口就来,林夕边问边小步走到司让跟前。

这已经是超出司让与陌生人相处时的安全距离,只是他没不动声色地避开。

反而侧身,拇指与中指拎起马克笔,像是要为她当场讲解的意思。

林夕垂下眼,又很快抬起。

司让比她约莫搞出大半个头,这会儿抬手在题目上标注,挽起衬衣袖口露出的一小节手腕正与她的视线平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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