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存娣如今就住在了雪玉商行,郑酒鬼死后空下的旧房子她也找牙侩便宜处理了,自此和旧生活一刀两断,卖房的钱两都还给了商行。
女工们都放假了,她也不愿歇着,一个人在二楼继续缝制着口罩。
没几日就过年了,来求购煤炭的客商便也少了,杨之行难得的清闲,便和吟霜一起核算着近些时日煤炭交易的账目。
苏茗雪一个人无所事事,嗑了一桌的瓜子壳,实在太过无聊,她就把站在门前的祁源叫了进了,陪她坐着唠嗑。
当然主要是她在唠,祁源在听。
“祁镖头,你说这郑酒鬼死得也太是时候了吧,头天才来找我们麻烦,第二天人就没了,是他恶有恶报还是我们善有善报?”
咔吧,苏茗雪吐出一个瓜子壳,望向了祁源。
祁源伸手推了推堆到自己面前的瓜子壳堆,随口道,“都有。”
得了他的回答,苏茗雪满意地收回了视线。
“我觉着也是。”
苏茗雪仓鼠似的手口不停,竟也不影响她说话,“祁镖头,你新年准备怎么过?和祁伯父在家中过么?”
说这话的时候,苏茗雪眼神中隐着一丝期待。
祁源垂下眼眸假装没瞧见她这眼底的情绪,淡淡地道,“嗯,每年都是如此。”
只要没有战事,年三十的时候定远军所有的将领兵士们也会大摆筵席,都将不分等阶平起平坐,共同守岁庆祝新年,就这两日军营中的兵士们不用例行操练,得以放纵玩闹,这是定远军例来的习俗。
祁源作为定远军的少主,自然也是要同将士们一起过年的。
“哦……”
苏茗雪瘪了瘪嘴,面上有些失落,嗑瓜子的速度都慢上了许多。
“那我也给你放几天假吧,让你好好在家陪陪祁伯父。”
“不必。”
祁源下意识地否了她这个提议,由于他拒绝得过□□速,几乎是脱口而出,苏茗雪有些惊诧地望着他。
“我是说……我父亲他年节期间会去亲朋好友家聚聚,不需要我陪,我年初二就可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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