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楼上洗吧,你那不知道是不是余叔没去交水费,停水了。”唐辛前两天去隔壁打扫,发现没水,跟余正平说了,不知道是不是忘了,今天她去还是没水。
“好。”
两人关门熄灯,一前一后上了二楼。镇子静谧,只有从浴室传来的水声,唐辛躺在床上睡意不知不觉袭来。
等沈愿洗完澡出来,人已经睡着了,这是他第一次进唐辛房间,陈设很简单,书桌、衣柜、床和已经睡着的姑娘。
心里涌起脉脉温情,他掀被上床,两个人睡一米五的小床着实有点逼仄,但他的姑娘睡梦中朝他习惯靠近时,沈愿又觉得这样正好。
他按灭房里的灯。
灯一关纯粹的黑暗厚重盖下来,除了爱人的呼吸声再无其他声响,沈愿微微撑起身子,凭感觉亲在她鼻梁,他额间的碎发垂下,落在唐辛眼皮上,女孩睡梦中挠了挠,也不知是醒还是梦,叫了他一句,“沈愿。”
“嗯,怎么了?”沈愿小声问,唯恐惊扰她。
“我好想你。”
沈愿心一软,把人抱进怀里,“我也是,睡吧。”
怀里的人没再说话,两人相拥在夏夜沉沉睡去。
第二天沈愿醒来的时候,唐辛已经不在身边,他看了眼时间七点半,这个点还能听到公鸡打鸣,看来不是什么勤快的公鸡。
沈愿随便套了件T恤刚到阳台看到院子里的唐辛。
唐辛穿着白色的丝质睡袍,露出纤细匀称的小腿,腰间松松垮垮系了个蝴蝶结,头发随手夹起,垂下几缕碎发。
水管捏扁变成一道道小水柱洒在葡萄叶上,发出如雨坠地的沙沙声。她沐浴在清晨日光下朝他挥了下手笑着问候:“早上好啊,沈愿。”
沈愿倚在阳台围栏不自觉跟着笑了,回了一句“早。”
“快去洗漱,我打了豆浆,吃完早饭我们给葡萄剪枝,叶片里好多毛虫,我不敢剪,还有隔壁要打扫一下了...”
惬意的一天在爱人絮叨中开始了。
*
春河镇进入长长的夏天。
天气好的时候,他们早上起来跑步,牵手去路边买早饭,在太阳还未完全毒辣前打理一下葡萄藤,争取让它多结两串葡萄。
下雨便理所应当赖床,两人窝在小床里,睡眼惺忪有一搭没一搭讨论今天吃什么,最后又在淅沥雨声中抱着睡去。
无尽拉长的白昼里,烈日蝉鸣,带土腥气的骤雨,沉在井里的西瓜,冰镇的葡萄汽水,晚餐后踩着余晖散步,看夕阳缓缓落进山里,最后一起牵手回家。
晚上有时余连舟他们会来,两人高考都考的不错,余茗的成绩可以上重本,余连舟的成绩也比估的分高了20分,家里一下多了两个准大学生,余正平别提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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