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洁疑惑抬头看了她一眼,戏谑道:“这是做了什么坏事要坦白从宽了?”
“你们对不起唐辛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当初是你们做假证让她案子败诉的对不对,是不是你们?”
一石激起千层浪,连瘫软在沙发上,醉意模糊的袁圣军都打着酒嗝坐了起来。
“你听谁说的?”袁洁面膜一揭,沉重的脸还泛着光,“唐辛来找你了?”
看来是真的了。
袁莹最后一点侥幸粉碎,她摇头回道:“唐辛没有来找过我,是前两天晚上你和妈妈聊天时候我听到的。”
袁洁和孙蒙对视了一眼,脸上懊恼。
“袁莹啊,这件事很复杂,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也别听个一言半语的就自己瞎猜。”孙蒙企图蒙混过关。
“我还看了唐辛给你的日记。”袁莹目不转睛盯着袁洁,“她的日记你看了吗?你没有感触吗?唐辛是你以前那个好朋友吧,你初三时候经常不回家,妈妈说你在同学家补习功课,是她给你补习的吗?你们不是好朋友吗?你怎么能做那样的事呢?”
“你懂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你随便进我房间看我东西你还这么理直气壮。”袁洁心虚地不敢看妹妹的眼睛,那些日记她现在还没勇气翻开,她知道活在日记里的唐辛肯定很痛苦,而自己也是凶手之一,她面对不了。
“我是不懂!可我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你们杀了一个人啊!”
“袁莹,收起你自以为是的正义!你说我们是凶手,但实际上你也是从犯。爸妈升职,我们现在住的房子,你享受了这一切带来的便利,你就没有资格来指责我们,我们都是凶手。”
袁莹泪眼朦胧望着客厅里的朝夕相处的一家人,一股陌生感慢慢升腾。
她入学第一天,是一位老教授开的课。她坐在台下听他铿锵有力地说“记者是社会的良心,要代替社会发声。”
她时刻谨记,从不敢忘。
可为什么是她的爸爸妈妈和姐姐做了这种事呢?
她想替唐辛发声就必须把刀刃对准至亲的人,为什么要让她做这种选择。
“唐辛的事,你别听风就是雨的,网上不都在说他们是你情我愿吗?说不定是当初他们价格没谈好,现在那丫头又来趁机要钱。”袁圣军在沉默中轻描淡写开口,带出一股浓烈的酒气。
“背上留了一块疤,腿上也有。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个疼痛,我恨钟权,恨不得他立马去死。”袁莹凭记忆念出唐辛的日记,对上他们困惑的眼神,“这是唐辛的日记,她在日记里说的最多的就是我恨钟权,她想要钟权去死,爸,你觉得这是你情我愿吗?”
袁圣军没有回答,清嗓子喝了口水。
“袁莹啊,这件事是我们一家对不住她,妈妈知道你正义感强,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但我们才是一家人,你知道了也别往外说知道吗?大不了我们给她点钱给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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