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正平离开后,沈愿要走被孟翠婉一把拉住,老太太满脸感激看着他,每条皱纹都透着慈祥,“我听辛辛说你叫陈愿,我以后就叫你阿愿吧。留下吃饭,今天多亏了你,奶奶给你做好吃的。”
“不用了奶奶,我吃过了。”沈愿毫不犹豫拒绝了。
“多少吃一点,奶奶这就去做,等会啊。”孟翠婉说着就往厨房走去。
夜风凛凛,舒暄和把他们招呼进客厅,随即走向了一直在院子里抱着唐安的唐辛。
“妈妈,姑姑为什么不说话?”唐安被抱得小脸都热了也不敢挣扎,小孩子敏感,能感觉到身边人的变化。
舒暄和笑着把两人分开,摸了摸唐安的头说:“去客厅找哥哥姐姐玩好不好,妈妈跟姑姑说会儿话。”
唐安听话离开,舒暄和还没说话就听到唐辛问:“被骚扰了一个月为什么不告诉我?”
舒暄和避重就轻,“有色心没色胆,没什么好说的。”
“那如果他像今天这样呢?你知道有多可怕吗?你应该告诉我的,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我哥交待?我怎么对得起我哥。”唐辛蹲在地上,眼泪流了满脸,夜风一吹,遍体生凉。
“辛辛,这不是你的错,不要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舒暄和扶起唐辛,“上楼,我看看你肩膀。”
沈愿坐在客厅,看到舒暄和把唐辛扶上楼,不管是刚刚院子里的衣服还是房里的摆设,没有一件属于男人的物品。他不着声色收回视线,盯着客厅老旧电视发呆。
余茗坐在沙发尾盯着电视,眼前浮现的却是刚刚她进来时,在院子里看到的情形。
他因为袖子被浸湿,动作不慌不忙,如展示一件艺术品般,垂眸把袖口一寸寸往上折,手腕的骨节,劲瘦的手臂,就这么陈列在余茗眼里。
十七岁的余茗一瞬间心里塌了一块。
而现在那个人正在坐在自己不远处,和自己看同一个电视,余茗心里翻腾起一片海。
孟翠婉很快就把几个人饭做好,余茗被安排在沈愿旁边,吓得筷子都要拿不稳,她看了一眼饭桌上的人,发现里头没有唐辛,问了一句:“辛辛姐不吃吗?”
“她不舒服,不用等她了。”舒暄和给唐安夹了一筷子胡萝卜,“不准挑食。”
唐安撇撇嘴不情不愿吃了下去。
余茗也不再多嘴,安安静静吃饭,因为身边的人,她连稍微远点的菜都不好意思夹,盯着面前的胡萝卜猛吃,天知道她有多讨厌吃胡萝卜。
“陈愿,今天真的多亏你帮忙,我也不会喝酒,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沈愿听到舒暄和叫陈愿时,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她是在叫自己。他放下筷子拿过旁边的杯子笑了笑,“我也是正好碰上了,不用这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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