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被其中的内容耳濡目染。
后来,她十八岁,那天陪她过完生日,周芊早早躺下入睡。
直到半夜郁温起夜,才发现周芊自杀。
她的父亲死在她十六岁的第一天,她的母亲,在她十八岁的第一天,也在去死亡的路上。
别人成年第一天也许在谈恋爱,在酒吧,在各种被允许大人出现的场所里。
而她,在医院里,听医生告诉她,她的妈妈,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这些事情,她从未将给过第二个人,她一直都是自己背着,走过一年又一年。
她想,她都经历了这些,改变一点点,应该是可以被原谅的吧。
她也想一直做个乖乖女,想一直做一个好人。
她难道不想吗?
她很想的。
耳边猫在低叫,郁温手指轻轻勾了下猫的下巴,说:我一直觉得,我妈妈看那些东西,是在暗示我什么。
所以她不信任警方,也不愿意把自己知道的任何信息提供给警方。
她怕她像那些影片书籍里的主人公一样,满怀希望地把证据交给警方,结果换来对方把证据销毁,再把她推向没有尽头的深渊。
她说完了,也把监控视频关了。
步西岸从旁边的躺椅上起来,拉着郁温也起来,然后躺在郁温的躺椅上,让郁温趴在他怀里。
他们像在月下互相取暖。
郁温趴在步西岸胸口,良久才问:你转移财产是想做什么?
步西岸没想到她会知道这个,愣了下。
郁温没有抬头。
步西岸却觉得自己的胸口在被滚烫打湿。
他听到她抖着声音,像是隐忍许久,质问他:你想做什么?
步西岸没说话。
郁温重复:你想做什么?
步西岸抱住了她。
郁温更加明显地发抖。
步西岸更加用力地抱住她。
像在无声告诉她:我在这,我还在这,此时此刻,我就在这。
我在你的身边。
过去很久,郁温情绪渐渐平静了些,步西岸才说:我很想你。
轻轻四个字,郁温却感受到步西岸胸腔震震。
他明明有那样的想法,开口却只告诉她:他很想她。
他只是很想她。
想到一想到余生再也没有她,日子便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郁温闭着眼睛,任由眼泪再次决堤,她一声没哭出声,开口嗓子却哑了:不要做那样的事。
她说:不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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