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天使之城下面,究竟藏了多少魑魅魍魉。
又有多少人,被扒皮削骨,折磨得面目全非。
步西岸沉默片刻,说句:知道了。
对方被他这不明不白的态度弄懵了,急切喊出:步总,你必须赶紧回国。
步西岸还是说了句:知道了。
半夜不知道几点,步西岸听到卧室有动静,他忙不迭起身,因为在沙发上睡的,起身时没注意,巨响一声,左脚踝重重磕在了茶几上,步西岸感觉一下子就疼麻了,但他没顾得上检查,大步往卧室方向走,先敲了两声门,没听到回应才自行开门。
床上郁温还在睡,就是睡得不太/安稳,枕头不知何时被她抱在了怀里,月光淡淡洒下,照得她面孔素白,她拧着眉,一手攥着枕头,一手攥着被子,很不好受的样子。
也是因为睡姿如此挣扎,步西岸才得以看见她左肩肩头下一寸处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步西岸已经很多年没处理过伤口了,那年郁温走后,步澜庭一家也似乎跟着在他生活里消失了,那些奄奄一息的猫猫狗狗他也再没见过,生活里只剩下学习和谋生,然后顺利考进大学。
有时候仔细想想,伤口和坎坷就像上辈子的事情。
可连他都觉得是上辈子的事情,却出现了郁温身上。
她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会背上那么狰狞的疤。
纵使他那么久没见过,只一眼,还是能确定,这疤并不轻,可郁温没有好好处理,甚至都没好好缝针,才留下那么明显的痕迹。
也许不止当时没好好处理,过后很长一段时间应该都没好好处理,因为伤口周围有不少疤痕增生。
步西岸盯着,感觉自己脚踝的麻意渐渐被疼痛取代,火辣辣的,一直蔓延到胸口。
良久,他才微微倾身,手落在郁温后背上,一下一下轻拍着。
直至郁温再次呼吸平稳,眉间抚平,他才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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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温一夜做了不少梦,醒的时候迷迷糊糊,等彻底清醒,做的什么梦全都记不得了。
她坐起身,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哪儿。正要下床,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声音,是步西岸的声音,好像还有其他人的声音。
郁温忙不迭去看时间,已经上午九点多,太阳都快赶上中午了。
她有点愧疚,穿了鞋就往外走,打开门,客厅沙发几个人同时扭头往这边看,郁温愣了下,看向步西岸,那几个人也愣了下,也看向步西岸。
步西岸倒是面不改色,看向郁温说:先洗漱,一会儿吃饭。
郁温哦一声,然后朝其他几人礼貌点点头,转身走向卫生间。
有人试探问步西岸,这是你对象啊?
郁温脚步一顿,随后没听到步西岸否认,她一时之间有点拿不准步西岸的意思。
是还需要继续演吗?
郁温洗漱到一半,卫生间传来敲门声,她去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步西岸,怎么了?
步西岸递给她一个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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