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自己院子,林清舒才算感觉没那么累,整个人摊在椅子里就不想动弹。
今夏拿了吃食来她也懒得动,明明刚刚她饿的心发慌,现在看着那一碟碟精致的菜肴却怎么也提不起胃口来。
又过了很久,府里的小厮拿了一堆账本过来,“夫人,各个地方的账本都送过来了,请您过目。”
小厮放下账本退了出去,半晌林清舒懒洋洋的直起身,随便拿了一本翻起来,是药馆的,近一个月进账就三十万两银子。其他地方的也都是二十三十万两不等,生意都还算不错。
三年的钱财加起来,已然上亿两。不知不觉她为江家创造了这么多财富,而这些,跟她都没有关系。她打理的在好,也是属于江家。别说和离她带不走一分,死了她怕也占不到一口棺材。
夫君要她死,婆婆讨厌她,小叔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表妹更是恨得她牙痒痒。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她要这么费尽心思,尽心尽力的去打理一个不属于她的家。林清舒又一次问自己。
林清舒拿出和离书,看着上面刚劲有力的字,本能告诉她,现在就应该签了它跑得远远的,留着一条命在,什么都可以重来。
可是,一看桌上的账本,她又不甘心。
凭什么,凭什么她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要拿去喂狗。她自己却什么都得不到,竹篮打水一场空。
为什么,为什么不自己用了。
对,自己用了。
她能让江家短短几个月就重获新生,并发展成云州第一首富,为什么不能短短几个月就花光它们。
赚钱很难,花钱还不容易么。
与其给这一群狼心狗肺的,还不如自己逍遥快活了。
反正,库房钥匙在她手里。
在江浸月回来之前,她一定会花的干干净净,让这狗男人,一分钱也拿不到。
过了一会儿,听雪楼的小厮急匆匆的跑来,见到林清舒才把一口气喘出来,“夫人,你快些过去瞧瞧吧。”
“那位公子,那位公子在楼里闹了起来。”小厮很愤恨,他这辈子就没见过比女人还能折腾的男子,让人头疼的厉害。
林清舒抬眼,淡淡的说:“他闹什么?”
那个登徒子早上才无理取闹过一通,人长得好看,一副风流儒雅的模样,却是个十足十的无赖,地痞。
小厮气恼的说:“他,他吵着要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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