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意皱眉,她太熟悉陆泽宴了,以前陆泽宴用这样的声音和她说话基本上是发情了。
闻意并不在意他现在在干什么,她只将自己的请求说出来。
“陆泽宴,我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之前带我的保姆,楚姨她……癌症晚期了……楚姨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去看她……能麻烦你抽点时间陪我回一趟江城吗?”
很快她又低声补充道:“当然你要是没有空也没关系……”
她可以自己一个人去。
闻意不习惯去求陆泽宴,明明她已经下定决心要跟陆泽宴切断所有联系了,可楚姨的这个要求让她根本没法拒绝。
陆泽宴沉默了一会,突然问。
“闻意,你是哭了吗?”
“没有。”
她否认,鼻音却很重。
闻意从小父母双亡,如果连楚姨也走了的话,这个世界上她真的没有一个亲人了。
她无法抑制地感到恐慌和难过。
陆泽宴轻声道:“我有时间,只是我现在在国外……我明天会定最早的航班回国,你能等我一天吗?”
闻意点头:“能。”
双方都静默下来,陆泽宴想说什么,闻意却抢先一步说话。
“麻烦你了,谢谢。”
然后挂断了电话。
陆泽宴看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苦笑了一声。
他现在还在圣彼得堡,这项项目的进度才跟了一半,按理来说最快他也得两周后才能走。
可是……听到电话那端闻意的声音,他心疼的厉害。
他知道在闻意的眼里,楚姨算是她半个母亲了。
这一定对她打击很大。
他迫不及待就想回到闻意的身边,去安慰她抱抱她。
闻意申请了假期,可最近科室太忙,医院只能批准她周六休一天,闻意又给楚姨的女儿打了通电话,那边说目前病情还算稳定,没有继续恶化的现象,按照目前的治疗能撑个七八天。
周五那天,科室发生了一件大事。
她管的某床病人,夜晚突然病情恶化,经抢救无效去世了。
闻意还不知道这件事,她早上一来上班就被一群人堵在医院门口。
好几个人拉着一条横幅在医院门口,上面写着刺目的一行字“庸医失职,杀人偿命,还我公道”,下面放了好几束白花,一个人拿着一个大喇叭,在那里卖力地喊。
有个女人看到了闻意,手朝她一指。
“就是她……她就是我公公的主治医生……就是这个庸医害死我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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