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爸爸笑了起来:“这还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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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望离开江家后,并没有回家,反而是驱车去了附近的一家私人医院,挂了精神科的号。
这个点还在的,只有一位年轻医生。
医生姓王,白大褂很随意地裹着,桌子上还摆着一瓶开了的可乐。他招了招手,示意裴望:“坐。”
他理了理面前的文件,问道:“怎么了吗?”
裴望犹豫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抱歉。”
他隐约觉得那个系统并不适合向外透露,并且相比于系统是他的臆想,他更倾向于是什么东西寄居在了他的脑海里。
裴望握住了门把手,准备离开。
但是医生叫住了他:“等等。”他递了手机过来,将上面灰扑扑的二维码给裴望看:“我不能白赚你一个挂号费。”
精神科的挂号费是医院最贵的,足足四百。
年轻的医生竖了根手指:“你可以免费走微信上咨询我一次。”
这种病人他见多啦,知道自己有问题,鼓足勇气来一趟又犯怯,临阵脱逃想走。不过都来这的病人了,肯定是不能刺激他们的。
医生又晃了晃手机,催促道:“快点,我的时间很值钱的。”
裴望的时间也很值钱,他皱了一下眉,没解释什么,扫码加了医生的好友,然后顺手将他拖进了屏蔽的分栏里。
他冲医生轻轻颔首,然后转身去了脑科。
脑科的人明显更多,裴望走了加急通道,做了一份脑部CT。
他的大脑看起来很健康。
东西不可能没有载体,那个系统要么是屏蔽了医院机器的扫描,要么是与他的大脑绑定在了一起。
裴望立在医院的走廊里,将这个CT反复看了两遍,然后将CT放入了走道的粉碎机里。
他的养母就在这住院,他不能带着这张CT过去,以免她担心。
粉碎机的指示灯亮了起来,裴望离开了医院主楼,先去花店买了束康乃馨,又去最近大火的网红奶茶店前排队买了杯爆款,然后才抱着这两样东西走进了住院区。
裴望到病房前时,他的养母正穿着病服,坐在床边,指尖点在床头的柜子上,打着节奏。
她看起来很瘦,最小码的病服穿在她身上也显得很空荡。她也很白,是没有血色的那种苍白,衬得她头发乌黑,像是一汪浓墨。
她神情很专注,裴望便也没出声,只是抱着东西静立在一旁,一直到裴颂玉打完了所有节奏,侧头看见了他。
“裴望?”她露出了一点惊喜的表情,走过去接画和奶茶:“这两样都是我的,对不对?”
裴颂玉拆了花的包装,在病房里转了一圈,然后将一个塑料的小桶摆在了窗台上,将鲜花插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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