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第一个？
景御勾了下唇。
汽车大概行程了二十分钟，沈夭夭终于收起了手机。
“前面路口停。”
沈夭夭的声音很好听，尤其在这密闭的空间内，洋洋盈耳。
这一路，沈夭夭就没抬过头，她是怎么知道到这儿了？
顾丹生疑惑地看了一眼四周，这不是洛城的贫民窟吗？
沈家大小姐，不，沈家家主就住这儿？
第5章 小甜甜
“你TM会不会支援？你搁那儿逛街呢？”
“……你脖子上顶的那颗是瘤子吗？”
“你是骑手吧？这么能送！”
“你躲草丛里干嘛呢？砍价啊？也是，野物经济都比你多。”
“水晶都快爆了，塔还没推掉，留着当古迹呢？”
“……”
沈夭夭推开门，耳机里越来越犀利的骂人声和院子里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
“回来了？”
赵慈柔直接将直播退了，沈夭夭耳机的声音戛然而止。
“看我直播呢？”赵慈柔看着她动作问。
“嗯。”
“饿吗？”赵慈柔站起来，“给你煮碗面？”
“行。”沈夭夭晃了晃手机，“煮面的时候也直播吧，你粉丝都在说你无情。”
“不想播了，反正她们也都习惯了。”赵慈柔边系围裙边往厨房走。
她是蓝星娱乐的游戏主播，兼职美食主播，不露脸的那种。
沈夭夭也是她的粉丝之一，看了十年。
在沈老爷子去世，她被寄养到乡下，沈家完全没有接济的情况下，赵慈柔靠直播养她。
看着她的粉丝从一个人到千万人，以骂人不带脏字的毒舌和敷衍粉丝第一名的别样风格在直播届里站稳了脚跟，然后迅速登顶。
比二三线明星火多了。
都说粉丝随正主，赵慈柔的粉丝战斗力加一块儿能屠城————王者荣耀的王者峡谷，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曾有人攻击赵慈柔不露脸是因为不敢，说她影响市容，她粉丝连夜找人黑了对方电脑，将对方丑照挂在世界频道一个月，并配文：别细看，太残忍。
还有重金求赵慈柔露脸，刷了一个月未果后，粉转黑，无中生有了许多黑料。
还是粉丝，这回比较温和，也就是在王者峡谷追杀了一个月，让他直接落户泉水而已。
从此，直播界有句话：宁愿被赵慈柔怼，也不要被她粉丝搞。
这些赵慈柔不知情，她平时直播也没个定点，反正一上线心情不好谁都怼，当然她很少有心情好的时候，这个次数跟她和粉丝互动的次数差不多持平，像今天这样直接下线的是常事。
粉丝确实早就习惯了，该骂骂该看还是看，粉丝数只增不减。
赵慈柔没刻意凹人设，她性子淡，天生的，所以今年四十九都没结过婚，心思都在沈夭夭身上了。
她常说要沈夭夭给她养老。
“我想看。”沈夭夭喊住她。
赵慈柔的脸没有刻意保养过，但也没有老态，说她三十出头都有人姓，气质超群。
听见这话愣了愣，“惯得你，在我跟前还要看我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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