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他才看向殷准。
“殷家家主的精铁私卫,我亦有所耳闻,我带来的这些人自是不够看,所以,我是来同你谈条件的。”
“条件?”殷准挑眉。
“莫不是说的你近些时日在京师做的那些小动作?”
“是你把国子监祭酒唯一的妓生子找了出来,并收入颜氏别院,以此好威胁祭酒当你的卧底,图谋能让我入狱的证据。”
“还是揪住了吏部尚书早些年错手杀人的证据,好让他背叛我为你卖命?”
“抑或是捏着了五圣仙师的把柄命门,想让他在圣上告密?”
“说世上根本就没有长生不老药,都是我伙同他一起骗圣上的。”
……
殷准满意地看着颜鹤卿越来越惊诧的眼神,虽这次他能在一个时辰就找到这里,让殷准起初颇有几分戒备。
但颜鹤卿一个多月前突然的这些动作,让殷准也早有留意。
虽不知颜鹤卿怎么忽然对权柄有了兴趣,甚至还想蚕食瓦解他的势力,但颜鹤卿到底还是嫩了些。
“钟离颜氏的情报网确实比我想象的厉害,但既是我手下的人,这些把柄我定然比你更早知道,你懂得利用,我也懂得反制。”
殷准几句话,便将颜鹤卿谋划月余的筹码击的粉碎。
他看着颜鹤卿错愕的容颜,心中翻涌的痛快更甚,早先起的防备也更为淡了些。
只是殷准忽然觉得有一丝不对劲,他皱了皱眉,自己今日好似……
而就在这时,刚刚还露出错愕神情的颜鹤卿余光一扫,神情顿收。
抬眸,冷静从容。
“殷准,可是这些并不是我想同你要说的条件。”
“或是说,眼下我已然不是在跟你谈条件。”
“而是——”
“捏住你的命门。”
殷准掐住燕惊双的动作更紧了些,再次激动:“无知小儿,信口雌黄。”
“燕惊双在我手里,是我捏住你的命门才是。”
果不其然,颜鹤卿的神色陡然一变,看向他的目光更为冷峻锐利。
但颜鹤卿并未上前多有动作,或是另放了狠话。
而是……
朝旁边移了一步。
他身后的月洞门,一道衣角由小及大,由远及近,慢慢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虽带有岁月的痕迹,但依旧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她身着一袭清冷白衣,神色淡雅,看向殷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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