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一笔很大的数目。
但是,好像不够。
初荧沉默地低下头,把头埋在松软的被窝里,手指绞紧身下皱成一团的床单。
这一夜未免太长。
令人感到疲惫。
付潮宇十分沉着,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直到初荧收拾好情绪,把头抬起来,他才缓缓开口:“我不需要你今天就回答我,等你想好了,可以联系我。”
初荧怔忪地回过头。
就这样与付潮宇那双没什么情绪的双眸对上。
初荧喉咙干涩,语无伦次地问他:“……为什么……是我?”
她问出口这句话时,其实就后悔了。
却没想到这句话让付潮宇有一阵短暂的静默。
直到他勾起唇角,漾起一抹不明的笑。
他的嗓音低沉,混在窗外淅沥的雨声之中,变得模糊不清。
付潮宇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声音混在一窗之隔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中,让人听不真切:“或许,这只是一个赌局而已。”
……
后来初荧躲去浴室清洗。
等她出浴室时,天光大亮,付潮宇已经离开了。
床头柜上多了一张纸条,上面是一串数字,初荧猜想这应该是付潮宇给她留下的的手机号码。
初荧喝过的水杯已经被他拿走,搁到了水池里。他把被子铺平,她散落在地上的外套,也被捡起来,挂在了衣柜里。
真是个过分洁癖的男人。
*
吃完早餐,退房前,初荧接到谭泽打来的电话。
谭泽正在机场候机室,忙完工作后一组人马不停蹄地奔向机场赶飞机,办完手续,她才终于有时间和初荧通话。
她问初荧:“怎么样啊同学聚会?钱映雪没为难你吧。”
初荧的心思早就不在钱映雪身上,她轻描淡写地回道:“没有。”
“那就好,我还以为她能有多嚣张呢。”
“哦对了。”谭泽问道,“你不是说付潮宇来了吗?听说付潮宇这几年混得风生水起啊。”
初荧有些意外:“你也知道?”
“废话,这些事只有你不上心好吗。”谭泽哀嚎道,“你说当年我们这届年级第一如今混得顺风顺水,而我这个年级前十怎么就混得那么凄惨?每天给老板做苦力,连饭都吃不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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