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乔琪并不理他,只对御书房的宫女道:“你去禀报刘皇后,说青州今年的新茶甚好,问她还有没有?”
那宫女整个人本来吓得噤若寒蝉,如今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迈开步子向坤宁宫去了。
坤宁宫内,刘皇后正急得来回踱步,此时见是从御书房来了人,赶忙细细寻问了方才的情境,那小宫女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讲了一遍。
刘皇后听了,半响没有言语,最后终于跌坐在椅子上,一挥手道:“本宫知晓了,你退下吧。去回禀豫王爷,青州的新茶坤宁宫尽有,本宫知晓该如何做了,当年之事,渊儿年纪尚幼,并不知晓,请他念及兄弟之情,留下宇文渊一命。”
然后刘皇后便命宫女为她梳妆,更衣凤袍,佩戴上了后冠。
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沉声询问:“紫鹃,你觉得的本宫姿容如何?”
紫鹃服侍了刘皇后十年,这一年刘氏枝零凋落,显然大势已去,她心中已经知晓刘皇后做出的选择,便带着哭腔道:“皇后自然是姿容绝色,艳冠六宫。”
刘皇后嗤笑道:“艳冠六宫?你来的晚没见过从前的皇后陆氏,你看见宇文乔琪了吗?他便是随了他的母亲,可惜陆氏心肠太软,即便没有我,她也活不下去。”
她伸手理了理鬓发,又从凤椅上起身道:“不过也无妨,自古红颜多薄命,宇文乔琪今日将我刘氏赶尽杀绝,不留一人,是为了她娘报仇,成王败寇,本宫愿赌服输,可他就当真以为他胜了吗?”
刘皇后说完居然哄堂大笑起来,只笑得眼角泛泪,终于才止住了笑意:“这紫禁城中的人哪个不是为权力生为权力死,所谓树大招风,哀家倒是要看看康仁帝会让他这个完美的儿子活到几时!”
刘皇后的轿子落到了养心殿门口,她将脊背挺得笔直,终于到了康仁帝前面,跪地抬眸道:“陛下,当年陆氏之死并非意外,乃是臣妾有心戕害。”
康仁帝的面色一沉,可却未见得多么吃惊,他沉声道:“那朕去年的病呢?”
“也是臣妾所为。”
“你这毒妇,竟敢害朕?!”
刘皇后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陛下怎的不问臣妾为何要害陆氏?怕是因为臣妾害死了陆氏正和陛下心意吧!”
“你胡言乱语!”
“臣妾胡言乱语?宇文乔琪自幼是在陛下膝头长大的,他幼时陛下宠爱这个皇子,因着他简直是世上难得的完美人,容貌,品行,智谋甚至武艺都那么的惹人喜爱,令人臣服,每个大庆朝的子民都因为有二皇子这颗择世明珠而倍感骄傲!
那么陛下呢?陛下仅仅比宇文乔琪大了二十三岁,当他弱冠之年时,陛下不过才四十三岁。若是他万众归心,那陛下又该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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