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人没事就好。”男子拂拂袖子,脸上看不见丝毫怒气,仿佛对许凉的冒犯很不在意。
这时,一直没吭声的姜皓染却敏锐捕捉到,男子嘴角浮起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分明有着得逞和嘲弄的意味。
姜皓染眼睛微微眯起,不那么好打发的朝马夫使了一个眼色。
马夫身手敏捷,脚步一动便转移到男子身旁,捉住他的双手扣到身后,男子脸色骤变,他挣了挣,没挣动,于是抬头看着姜皓染,问:“这是什么意思?”
姜皓染抚着许凉后背,懒懒开口:“口能善辩是好事,不过在我这里说得再好听都没用,你行事轨迹疑点重重,还是去和官差说吧,真相如何,相信官府会查个水落石出。”
“老刘,直接送官。”
“是。”马夫神色严肃,领命押着男子走了。
至于男子被扭送到官府后,在一通严刑逼供下,终于被撬开了嘴,对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误。
他的坦白,也证实了,这连日来让官差愁得头发快掉光的命案和失踪案竟然都是一名柔弱男儿所为。
男子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曾经,他的母亲考中状元后官运一路亨通,青云直上,一时风头无两。
却不料,不久后便遭到贼人陷害,最后锒铛入狱,家人也统统被流放边疆。
男子生的貌美,便被垂涎他美貌已久的贼人扣押下来,关在小院里日日玩弄,后来玩腻了,便送他到需要疏通关系的达官贵人床上。
男子生不如死,本来也想咬舌自尽,没想到腹中有了孩儿,虽是野种,但落到他腹中也算有缘,便想着生下来,到时候送给市井人家也好,送到寺庙昄依佛门也罢,总之只要能简单渡过这一生,不要随他这个下贱的爹爹一起过苦命日子便是好的。
刚开始男子谋划得还算顺利,直到诞下腹中孩儿,蛰伏许久的贼人主君出现,施施然走进他产房中,当着他的面亲手将他孩儿掐死,以泄这一年多来,因为自家妻主被狐狸精迷得神魂颠倒的怨恨。
主君阴狠毒辣,掐死男子孩儿还不够,还逼他喝下大量去子汤,将他毒成了石男。
从这一天起,男子便疯了,他怨恨世道不公,觉得这人世间的男儿郎都不配得到幸福,于是他开始利用自己的身体,成功勾搭上了线人,然后每当夜晚便会亲自出来狩猎。
要是骗到天真浪漫的小公子,便送去烟花之地做小倌接客,要是骗到年长夫郎,男子就疯的更彻底了,他会直接把对方当成主君,拖到人迹罕至的小巷里,以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一刀又一刀的刮、一针又一针的扎,直到凌迟至死。
作案过程经由男子口述,全部实情交代出来时,就连见惯生死的知府听了都毛骨悚然,既同情男子遭遇,又对男子残忍迫害无辜同性的手段无法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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