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梨因的电话就在这时候打了回来,一接通就听见她那异常欢脱的语气:“小许小许,在干嘛在干嘛?听到请回答!”
许洌在京市堵得要死的二环十字路口那就下了车,直接步行过天桥,没好气儿地回她:“回家的路上。”
“回我那吗?”
他懒懒地“嗯”了声。
宋梨因又笑嘻嘻地问:“有帮我照顾好猫咪吗?”
“我今天刚回,之前把它送去猫咖了。”
她倒是很上道,甜甜道谢:“辛苦啦!”
“苦必须得吃啊。”许洌冷哼了一句,“不像某些人不爱吃苦,去和未成年黄毛吃晚饭。”
宋梨因忽略空气中那股酸味,含羞带笑地说:“苦都能为我吃,那香菜呢?”
他慢慢悠悠地提着两条腿往前走,很有原则:“香菜不行。”
“唉,可惜了!那个什么华尔街之狼的崽可爱吃香菜了,不像某些人。”她学着他腔调,欠收拾得很。
“宋梨因,别回来了。”许洌蓦地出口,冷笑,“你男朋友等着打断你的腿,把你圈床上。”
他很少这么说话,宋梨因听着乐得不行:“真的吗?那男朋友转个头,我送上门来啦!”
“……”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近八点了,七月份的火烧云早就随着夕阳一块降了下去。街道两边的路灯都开了起来,隐约能看见炽白色灯光下的小虫子。
树梢挂着牙白色的月亮,澄净柔和的清风刮动树叶,时不时还穿出几下蝉鸣的清脆叫声。
许洌正站在小区门口,军靴军裤,帽子塞进腿侧的裤袋里。这一身跟平时穿着常服的样子比起来更显得笔挺拓落,轮廓疏冷。
泛着白晕的灯光打在他侧脸,头颈笔直修长。喉结泠冽地突着,黑睫微垂,模样英俊而高不可攀。
听见她的话,他这才有些后知后觉地转过身,电话挂断塞进兜里。军靴踩着个不知道从哪飘过来的白色塑料袋,发出嘎吱响。
小区对面的公交站台,宋梨因穿了身宽松白T和牛仔裤,手边上是一个行李箱。见他望过来,兴奋地跳起来招招手,笑得明眸皓齿。
她绑着个高马尾,几根呆毛在路灯下一晃一晃的。
宋梨因拖着一个26寸的银色行李箱从斑马线那冲过来,快到人前面了也没刹住车。松开手轻盈一跃,腿跳上来夹住男人精瘦的腰。
“我提前一周回来了,惊不惊喜!”她搂住他后颈,难得一见地乖巧求夸奖,“想我没?”
许洌一只手帮她拦住往后因为惯性继续滑动的行李箱,单手托着她臀掂了下,冷峻着一张脸不太情愿:“怎么还瘦了。”
“因为提前回来需要加班加点,艰苦奋斗。”宋梨因双手托住他下颔,挺翘的鼻尖和他碰着,兴师问罪,“我在昼夜不停工作为了早点回来的时候,我男朋友居然说要打断我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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