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弥转过头:“什么情况?”
许洌冷淡地瞥她一眼,悠悠叹气,心态良好地侃了句:“前男友夜半闯她家被暴打进医院。”
话语间似有若无地透露出宋梨因一如既往很牛逼的讯息,楚弥把药直接丢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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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厕所在晚上更安静了,也许今天是高考日,全国上下都有种庄严的氛围。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几年宋梨因有点强迫自己不去想起以前的事。比如上大学后就没回去的南港市、也比如宋家那些人,还有周知非。
她独处的日子偏多,想起周知非就会做噩梦。
正站在洗手台那,身后的楚弥就跟进来了:“这么久没见,不聊两句?”
其实她俩关系算尴尬的,印象中最后一次联系是高考出分日那天的电话。楚弥是许洌的亲姐,当时自然也是站在她的对立面。
后来大家都默契地没再有过联系,朋友圈也互相屏蔽拉进不熟的分组。
但宋梨因也不是对她一无所知。
他们那位明星好友当年病逝的新闻轰动全网。而楚弥之后在国内上了美院,在美术圈子里混得还不错,今年回国也是因为要开画展。
“我一直欠你一个道歉。那时候心急,说的话也难听。”楚弥手肘那挽着包,眉眼多了几分成熟和淡然,“也欠你一声感谢。我本来以为高考后能请你们一块吃个饭,我们关系可能要特殊点。”
她们没有熟悉到像朋友,更像是因为许洌有连接的人。
宋梨因不知道怎么回应,含糊一句:“都过去了。”
“你们过去了吗?”她一针见血,“如果我说许洌这几年过得很好,你是不是更怨他了?”
宋梨因垂着眼,否认:“不是,我希望他好。”
“希望他好,是因为怕当年的事对他影响很大吗?”楚弥靠在洗手台那,淡淡道,“但要让你失望了,他过得很烂。我这番话让他知道了,估计得对我发脾气。”
“他和你说过耳朵的事吗?”瞧见宋梨因诧异的神情,楚弥并不意外,“也对,这些话他应该不会对你讲。”
因为他所有的不好都源于那次事故,简而言之,是源于她。
“你可能想象不到他那样一个风光无两的人陷在低谷里是什么状态。高考理科状元最后背着一身骂名去了西边一所普通的军校,为了能多看你几眼,他甚至没出国。”
至于为什么去了军校,无非是图一个背景调查后的清净和保密。否则按他当时那风头,哪家高校的招生办不是躲得远远的,哪家记者不是闻风而动。
但从入学开始,许母就和他因为志愿的事情有分歧,冷战了近两年后,许洌的突发性耳聋在大二的暑假那年又复发。当年好不容易过了体检才入学,又因为中途这次意外险些被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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