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芽这会儿的心绪渐渐平稳下来,她摇头道:“你临走的时候给了我那个小盒子,里面的解药和毒药太多了,我也不知到底哪个才能毒死他,我便将所有毒药都放了一点,且在来之前,又将那些解药一并提前服下。”
“你疯了么?”李萧寒忍不住低声斥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有我在你不需要害怕,也不需要去做这些事!”
林月芽方才憋回去的眼泪,瞬间又溢满眼眶,李萧寒心中一阵酸痛,他再次将林月芽按在胸膛上,合着眼不住地说着歉意。
林月芽在他一声又一声的道歉中,终于再次止住哭声。
李萧寒掏出帕子,将她唇畔四周极为仔细地擦拭了一遍。
在他准备拉着林月芽下石阶离开时,林月芽却将他拉住。
她抬起手背,将上面那道薄薄的伤口举在李萧寒眼前,委屈巴巴地道:“我受伤了,好疼啊。”
李萧寒咽下所有想要怪责的话,他将她横抱在身前,一步一步极为小心地向下走去,片刻后,才慢慢开口:“我从来不知,我的月芽竟然有如此胆量,若你是男儿身,这般聪慧再加这般胆识,还有我李萧寒什么事儿呢?”
林月芽才不信这是李萧寒的心里话,她缩在他怀中,嘀咕道:“你是不是心里装着一肚子想要责骂我的话?”
李萧寒忍不住笑了,“没有。”
“分明就是有。”林月芽也笑了。
两个孩子早已从瑞合宫接去了永安侯府,长公主也一并送了回去,李萧寒将林月芽抱入一辆马车中,替她将伤口清理包扎。
林月芽到现在都还觉得十分恍惚。
就如她最开始听到李萧寒死讯时那样猜想的,李萧寒不会愚笨到那个程度,那具烧焦的尸体也不是他,一切都是顺应叶默的计谋配合演戏罢了。
这几月中,军营与他出生入死值得信赖的人已有不少,他暗中带着一批人悄然回京,熊威早就不满叶默多时,再加上他身为上京的京兆尹,拥有调动上京城内兵权的能力。此番二人便是打着“清君侧”的口号,入到上京可谓是一呼百应,那些世族大家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同意联合。
叶默成也成在他是一匹孤狼,没有威胁的孤狼,而他败也败在这匹孤狼实在孤掌难鸣。
“他的确才华横溢,若是用在正道上,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
李萧寒吹了吹林月芽伤口上的粉末,轻柔地用纱布将伤口包扎起来。
他将林月芽送回侯府,赶回皇宫后,天色已经暗下。
五岁的裴儒坐在金色的龙椅上,满面忧虑的太后刘茵一见到李萧寒,便立即从台阶上跑了下来,她跪在李萧寒面前,哭求着:“不要伤我儒儿,这皇位我们不要,我们不要……”
裴儒“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短小的龙袍下,淅淅沥沥流了一滩水,“娘,儒儿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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