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你当真这般狠心!”若依兰徳又伤心又恼火,她抹了把泪,直接站起来道,“公主又不止我一个,凭什么非要让我嫁!”
努尔山方才控诉李萧寒的时候,刻意没提林月芽的事,见若依兰徳慌不择言,他连忙去拉她。
若依兰徳将努尔山甩开,又上前一步道:“剑兰的孩子都是李萧寒的,为何不干脆让他们一家团聚!”
林月芽不知大殿上到底出了何事,她正在膳房给两个孩子做点心吃,便被热娜着急忙慌地带来了大殿。
林月芽前脚进来,李萧寒后脚便到。
若依兰徳多少已经开始后悔,可她又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事实就是如此,她又没有胡乱编造。
可真正看到林月芽进来时,她又立即垂眸不敢看她。
婼羌王和王后互望一眼,随后王后起身叫林月芽上来扶她,两人便一道朝大殿后的里间走去。
婼羌王望着规矩行礼的李萧寒,神色微松地道:“永安侯不几日便要启程回京,如今大齐内部纷争,这一路上可要多加小心。”
李萧寒恭敬拱手,“谢王上关心。”
婼羌王瞥了眼旁边站着的儿女,叹气道:“我今日听得些许传闻……”
林月芽跟着婼羌王后来到里间,只能隐约听到大殿上说话的声音,却是听不出来具体在说什么,不过看方才那架势,林月芽心底也猜出了几分。
此处的气氛与大殿不同,没有那么多规矩讲究,王后坐在桌旁,叫宫人给林月芽也倒了杯水,让她坐到跟前来,随后才将屋内人挥退。
“这两年,我视你为亲子,糖糖鱼鱼也甚得我的喜爱,只是有件事我的确不解。”婼羌王后蹙眉道,“你同那永安侯……”
大殿散的要比里间还要早,婼羌王进来的时候,里间的两人眼眶皆已湿润。
“既是如此,母后便知晓了。”
王后冲林月芽淡淡一笑,让她回去好生休息。
待屋中彻底静下,婼羌王才开口,“她可应下了?”
婼羌王后拭掉眼角的泪痕,点头道:“这孩子懂事,不过三两句话便明白我的苦衷,可越是如此,我这心里越是觉得亏欠,她这般命苦,好不容易逃到此处,若当真又回去,我实在是……”
婼羌王站在她身后,将她揽入怀中宽慰地道:“永安侯一早就将话说得明白,他此番前来就是寻妻儿的,这样千里迢迢寻回去的,怎么会不知道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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