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芽怔愣住,明明那日李萧寒看到这荷包的时候,眼神是那样的嫌恶,她早就以为这荷包被他扔了,却没想时隔多年,它竟出现在他腰间,还有那条被她存放许久的穗子,竟也叫他翻了出来。
就好像许久前那小小的心思被忽然戳破,林月芽颇为尴尬地垂下眼眸。
“为何叶默的荷包上有字,而我的没有?”李萧寒冷着脸质问。
林月芽轻叹一声,“没有便没有,不喜便还我,丢了也成。”
李萧寒眉眼又冷了几分,他没有说话,而是去柜前将他方才翻到的盒子拿到床上,这里面都是做绣活用的东西。
他将荷包重新取下来,摆在林月芽面前,“绣上我的名字。”
林月芽乜了他一眼,“如果我不绣,你要如何?”
未等李萧寒开口,她忽觉鼻头一酸,红着眼眶道:“是打算拿婚事来要挟我么?”
李萧寒已经许久未见到林月芽掉眼泪,他忽然怔住,就像有一张手,正在他心上用力握着,且一点一点愈发收紧。
“方才的那番话,没有威胁你的意思,你不必紧张,你若是不想我夜里再过来,我不来了便是。”
“至于这荷包……”李萧寒将荷包拿起,语气落寞地道,“不用绣什么字了,这样已是极好。”
“独一无二的好。”
李萧寒说完,起身离去。
这一路他脚步飞快,待一进房门,还未落座,便开始猛烈地咳嗽。
夏河慌忙递上温水,李萧寒从身上摸出几粒止咳疾的药来,立即送水服下,便是如此,他掩唇的帕子上也咳出了几滴鲜血。
这个冬日以来,李萧寒已经咳过数次血了,夏河也劝过几次,可如何劝都不管用。
再次见到血迹,夏河还是没忍住又开始劝他道:“侯爷,太医说了,想咳时不要憋着,这样反而会让咳疾加重。”
自打林月芽“离世”以后,李萧寒便落下了咳疾的毛病,尤其是到天冷的时候,咳疾便会加重,在上京时到还好,他不必特意忍着,喉咙难受就直接咳。
可如今他夜里去寻林月芽时,喉咙难受也不敢咳出,害怕将两个孩子吵醒,便一直强忍,来回路上又怕惹巡逻侍卫注意,便继续忍。
这般忍下来,待每次回到自己屋中时,咳疾便会加重,吃了药也不见好转。
李萧寒缓了许久,才哑声开口:“不必忧心,日后不会如此了。”
他又将那荷包拿在手中,轻不可闻地自语着:“月芽,不论如何,这次定要让你心甘情愿的与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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