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刘公公。”
“侯爷客气了,这是老奴应该的。”
侯爷?
赵清幼小心翼翼打量着那被刘忠称为侯爷的男子,只见他勾唇浅笑,礼貌地将檀木盒子放到了刘忠手中。
大宋封侯之人不少,但是如此年轻瞧上去还是个少年模样的侯爷却是寥寥无几,上一世赵清幼害怕见人,被娇养着消息闭塞,是以想不到此人是谁。
刘忠捧着木盒放到了嘉帝面前打开,在场之人皆不由屏息等待着,只见嘉帝对他道:“你拿出来念。”
“是。”
刘忠听命从盒中取出了几封信,展开信纸清了清嗓,但是看了一眼信纸上的字后忽然慌张失措,不敢开口。
“这......陛下......”刘忠的手颤巍巍,惊慌地看向嘉帝。
嘉帝拧紧了眉头,催促道:“废话什么,赶紧念!”
“是...是!”
刘忠矮胖的身子晃了晃,深吸了口气才开口道:“贵客亲启,一万两已送至城外十里万年松下,请收下薄礼。吾得以升为礼部侍郎多谢贵客相助,待吾执掌三省六部时,北周军队攻入宋境,吾...吾......”
刘忠额上渗出了冷汗,他匆忙用袖子擦拭了一下,观察着嘉帝的脸色。
赵清幼见他支支吾吾,着急道:“刘公公你且继续念啊,若是不认得上头的字,清幼可以为替你念。”
刘公公见嘉帝没有阻止的意思,咬了咬牙念了下去:“北周军队攻入宋境时,吾必命人敞开御京大门相迎......马培敬上。”
“哼!”
嘉帝震怒,一掌拍在了沉重的楠木桌上发出了一声巨响,吓得众人皆一哆嗦,“执掌三省六部,你怎么不干脆把朕的皇位也一并拿下得了?”
马培已经抖成了筛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地辩解道:“陛下,这不是真的!是有人在陷害微臣啊,微臣对大宋忠心耿耿,绝无半点二心,这纯粹是诬陷啊!”
“公主,微臣真的是一时疏忽才怠慢了您,您为何要如此狠心,将这脏水泼到微臣身上!您想为颜将军脱罪的心微臣能理解,那也不能陷害他人啊!”
赵清幼面对他的搬弄是非,泽唇凉凉挽延一缕迤逦,露出一抹冷笑道:“若是我搬弄是非,那不如让人去查查马侍郎近期账簿进出,或将城外十里的万年松下挖开看看,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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