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偷穷,二不偷弱,三不偷女。
“穷和弱勉强理解,女是怎么回事?你给解释解释!”一帮穷凶极恶的江湖大盗围着他问。
“女人取财,实属不易,穷极无路,必卖身贩淫,无异于男盗女娼。”
江湖大盗面面相觑,觉得这书生面皮的年轻人实在装了一手好逼。
“打!”
“揍死你丫的,让你小词儿一套套的!”
“妈的,我就专偷女的,怎么着?她要敢喊,我就奸了她!”
他不仅挨了揍,还要他被迫给一个偷儿做掩护,看他怎么在公交车上偷一女人,还要偷那个最好看的,她要敢嚷嚷,他们就奸了她!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乔歌。
万幸中的万幸,他掩护打得好,在车上装中暑装得太像了,她丝毫没发觉。
可是他知道,她穷,也弱,钱包里的钱叠得方方正正、规规矩矩,不珍惜钱的人不会这样做。
后来,团伙被打散,只剩下他和一个老师傅单干。
老师傅是个修锁匠,修锁修了二十年,也是最优秀的开锁匠。
一把钥匙插一把锁,齿轮对齐,方向旋拧,你听,你听,每一个齿扣着一个轮,一个尖儿就了一个芯儿,像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
他跟着学技艺,一把把锁研究,一把把钥匙打磨,磨得手指成茧,耳朵灵敏,脚步轻缓,呼吸都训练出来了,轻吸缓吐……咔哒一声,打开门锁的一瞬间,他硬了,像男人旋开女人的开关一样,肉对肉,缝儿对缝儿,他控制不住地打了个颤。
他进了门,什么也不拿,什么也不需要,他只想躺在那张床上,或者地板上,想这家人是个什么样的生活,男人,女人……那钥匙怎样插那把锁。
后来他习惯在这家里不拿反而决定留一点什么,他一无所有,就只有他自己。
自慰——在沙发上,在床上,在地板上,在卫生间和厨房里,他一遍遍撸弄自己,攀爬至最高处,再跌下来,重重的,他觉得,他就是只在地下水管里爬行的畸形动物。
有一次,他射完后,不小心就睡着了,天色都暗了,那户回来了人,他才惊觉。
急三火四,上蹿下跳,他惶惶只觉眼前发黑。
情急之际,开了衣柜把自己折进去,刚关上便听外面娇喘吁吁,男人说——看我今天怎么干你!
——隙中偷窥,一男一女,交颈缠绵,滚压咿呀,翻云覆雨,他不小心就看到了一场真正的开锁过程。
盛宴。
他头一次尝到了这甜,这香,这迷魂!他快晕倒在衣柜里,裤裆里的物事抖了又抖,射了又射……眼睛一刻也离不开这狂热这美妙的肉体大餐,他激烈地滑动喉头,唇焦口燥,两眼放光,如一头攫取的兽。
舔不着——想,吃不着——更想。饥肠辘辘。
从此,他只夜晚觅食,不寻别的,只寻这夜里的场场男女之欢。
床底,柜子,阳台,他熟悉了环境和这住户的生活状态就开始漫长的等待,孤独且贪婪,专伺猎物。
时有时无,他并非每夜满载,败兴而归的日子,他便用文字来回溯、炮制——一个故事,又一个故事……是他引以为傲的展示橱窗,也是他一个个碎了的发出甜腥的幻梦。
他给自己起名叫——夜寻欢。
大大……寻欢……
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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