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夷繁一时间还没想到父亲那么深。
“说邀买人心,太过浅薄。你须知,自南向北,从此无所不通。北地学子,也可读到江南的文章,此报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最简单一点,自古修桥铺路是苦役,可若是有钱了,服役的百姓有钱赚呢?大道通南北,咱们这位殿下,雄心非等闲男子可比。”
吕匡渊悠悠的说。
吕夷繁这会儿也明白了。
“若是这么一来,那利润可就不是单单是卖出去这些收益了。”
尤其吕匡渊说起李令俞说的,世家捐钱,可以将人家家族之名登上去表彰一番,吕夷繁听得忍不住失笑连连。
“这是个发财的好法子。”
严柏年到相州停了两日。北境传来消息,严平骏追杀左翼王于漠北高原,左翼王身死,严平骏重伤。
北境的战事,算是在年底胜了七成。也暂时画上句号了。
并州城外的突厥兵已经向北又退了。
杨彪的信,也已经进京了。
腊月十五那日,吕夷繁进宫来向李令俞讨要那首诗。
李令俞没想到父子俩那么迅速,她还在听着户部的人哭穷,吏部的裴虞告假后,一时间没人顶上,李令俞没办法又将人叫回来,裴虞做了人员统计。没等讨论,吕夷繁就来了。
吕夷繁一看她这个样子,就是没写,刚准备说,那就等等再说。
李令俞便说:“你等等。”
自己起身去桌案前提笔。略想了片刻,便下笔而来。
吕夷繁见她只写,便好奇,上前一观,连着其他的人也凑过去。
直到看到那句,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
吕夷繁已经是两眼放光。
他万万没想到,永安公主的才情已经到如此地步,看着诗,细品了片刻,赞了句:“妙。”
裴虞一身黑袍,应了吕夷繁的邀请,看了眼诗,实在无话可说。他看了眼李令俞见她丝毫不在意,便想,她从前藏拙,从不肯露才学,只专注丹青。好似对才情这个词也十分不以为然。
怎么会有这等人,他忍不住想,当年的豫章太子也是这等风姿吗?
李令俞正在看吏部的名册,看了很久,各州府的官员调遣,是个大麻烦,尤其是她不认识这些外派的大吏们,更别说这些人脾性。
到时候调回来,怕是更会扯皮。
吕夷繁还等着印刷,一脸喜色,已经想到这报出来后的盛况了的,单说这首诗,已经是登峰造极了。
他讨要了诗,便告了句:“待过两日,定给殿下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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