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俞不敢多言,拿了布袋,就准备走,杨勃问:“我瞧你有些面熟?你父亲是谁?”
“杨大人还是少问为好。”,李令俞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杨勃却说:“你拿到青鱼符,本就是麻烦。”
李令俞问:“既是圣人御赐,我为何不能拿?”
“你知,领过青鱼符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
李令俞:“我不知,也不想知道。我只想活命,希望大人,也保重。”
杨勃大笑,“我天兴三十年,与人同游江南,和你如今一般年纪,不过是几场生死而已。”
李令俞:“我一介小民,无意惹是非。杨大人若想救江州百姓,就该活着,长长久久的活着才好,才对得起年少游江南的恣意。”
杨勃看着她一脸认真的稚嫩,欣慰道:“太昌朝,能有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才是幸事。”
李令俞:“不敢当大人的称赞,还望大人保重。”
杨勃嘱咐她:“你若是听我一句劝,就不要过问江州之事。看不见,就不会有不忍。水灾之后饿殍遍野,百姓奔逃,死伤不尽数,那都是人命。”
李令俞能想到,寻常的车祸死伤,她都不敢点开看,更别说天灾人祸。
“不光看见,听见也会心生不忍。没有人能随心所欲,大都是身不由己罢了。”
“好一句身不由己,江州世族被血洗,无人肯救江州,他们有何错?那位圣人不心知肚明吗?”
李令俞已经隐约听出些味道,更不敢再听了。
“大人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杨勃像没听见一样,继续说:“这太昌二字,到底是遂了他们父子的愿。”
李令俞不肯再听,立刻脚步不停的出门,杨勃却说:“小友不必惊慌,杨某谢你进来看我。”
李令俞不敢承认,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出了夹道,守门狱吏如门神一般站在那里,她回头看了眼,收起目光只管出门。
等出了大堂。裴虞就在门外等着,见她出来问:“你去了哪里?”
李令俞撒谎:“将东西落在里面,和狱吏痴缠了好久,才准我拿出来。”
裴虞折回去去寻她了,她不在外殿,肯定是进了夹道内室,他也不拆穿她,只说:“师弟小心些才是,有些东西,一旦丢了就拿不回来了。”
尤其是小命。
李令俞并不还嘴,乖巧答:“是,谢裴大人提点。”
其他人都已经走了,李令俞背着布袋,跟在裴虞身后,裴虞邀请:“我送师弟一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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