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我们就能一块儿办公了。还有4天,期待!】
对方的聒噪, 是隔着屏幕都让人感到头皮发麻的那种程度。
为什么不开车了你还想不明白吗?
就是为了拒绝载你。
我从家到公司20分钟的时间里, 你话密集得让我觉得脑壳都涨得慌。
陶尔仰望天花板。
整理了整理心情, 一句也没回就清空了聊天记录, 想了好久要不要直接把人也删了, 又想到下个周他真的过来做法务支撑, 那免不了又得加回来沟通工作。
真的好烦。
这男的要不是跟章婳同个导师的亲学弟,陶尔早就把他拖黑名单了。
因着睡前这一通信息轰炸,陶尔做了不好的梦。
梦里有狗吱哇乱叫追着她跑了一晚上。最后被追到一个死胡同里, 她和狗跑不动了。最后一人一狗靠着两堵墙, 上气不接下气地喘。
等心率稳定下来, 她烦闷又委屈地问那狗:“你追我到底是要干嘛?”
根本没指望狗能听懂,她就是说给空气听的。
结果那狗居然开口说话了, 声音听着比她还委屈:“为什么一句话也没留下就离开了景行?为什么拉黑我?这赵的黏人精你都没只清空记录、没拉黑,我是烦着你了吗, 你把我拖进黑名单至今不放出来?”
陶尔大骇, 脊背贴着墙壁滑下来, 蹲在那只狗跟前同它大眼瞪小眼——
卧槽,一看吓一跳。
不止声音像,这狗怎么还长了跟他一模一样的丹凤眼?
好在是闹铃适时响起,把她从匪夷所思的世界里拯救出来。
清晨7:07分,陶尔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月牙形状的吸顶灯,恍惚了好半晌才从这诡异的梦里恢复。
打开微信——哦卧槽,来自【赵青秀】的未读消息56条。
她一句也没看,直接清空了聊天记录。
倒是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黑名单,盯着那个叫【萧条】的昵称默了了几分钟,最后长按,把人从这儿移除掉。
过了3个月了。
他应该已经适应了我离开景行了,即便放出黑名单,他应该也不会再联系我了。或者他压根也没想着继续找我,这3个月,他或许一条消息也没有给我发过——陶尔再次陷入了这种不太明朗的情绪里。
但她很快调整过来,拉开窗帘。
不想这个了,洗漱,上班,今天得配合许工程师出粤州湾工业园改造的配电方案,项目承建方是君集集团,据说已经派下属公司一副总常驻深川,盯着进展了。
*
3月初,深川的气温已经回升到24度,空气干爽,木植葱茏。
早上出门上班,目之所及的不再是灰蒙沉郁的云层、压抑冷清的街景,而是澄澈如洗的碧空,以及整洁大气、错落有致的写字楼。
这是陶尔在深川上班的第三个月。
从研究生到现在,经过两年潮湿多雨的冬季的锤炼,她已经适应了这儿的气候和节奏,不像再像研二时那般抵触深川这个城市了。</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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