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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尔差点忍不住送她一句“神经病”。
可转念想到她的动机,想到她这么多年求啥啥不得的遭遇,就还是生出了一些对智商不高的弱者的同情,于是耐着性子回复:
【醒醒,你就是改姓贰,也还是薛宴法律上的堂妹,你没办法跟他结婚。】
何况他完全不喜欢你啊。
【那就不结婚。反正我公司也不让我结。】
【那我就做薛宴哥的隐婚小娇妻,嘻嘻。】
【我和薛宴哥没血缘关系,我们是可以在一起并生孩子的。】
这个症状怎么说呢。基本上可以断定是脑缺失。
陶尔面无表情地打下一行字【回家多吃点好的吧。】毕竟你这病很绝,确实没治了。
薛速速【经纪人不让吃好的,吃多了会胖呢。】
陶尔望着宿舍天花板,陷入短暂的自我反省。已经数不清楚,这么多年为了这破事儿,薛宴骂了薛速速多少回,她劝了薛速速多少回。
但说再多都不管用。
薛速速这种手机被海豹拍到水里还能摸着海豹的手说“豹豹好可爱”,高考考出139分几乎没学上还能嘿嘿傻笑说“终于不用学习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去闯荡娱乐圈”的无脑乐观主义先驱,乐观界自成一派的大师,总是能在被骂/被劝三天后,重振旗鼓,从头再来。
搞得陶尔都很想怂恿她,赶紧放弃那不赚钱还要自己贴钱的女团事业,去给破产老板们上大师课,专讲逆境中如何保持心态。
薛速速又发来几句话表达自己对薛晏的思念。但陶尔已经反省结束,不打算劝了。
关了机,重新入睡。
可不知怎么回事,缘分竟然毫无预兆地上岗,变着法地跟她作对。
某个人的名字跟野火烧不尽的草一样,带着惊人的生命力在宿舍这方小天地蓬勃生长——是周师姐在小声接电话:
“哎?萧时光?……哦哦……哦哦好,我马上下来。”
“……”
陶尔用凉被蒙住脑袋:好烦。今晚他妈的怎么回事,为什么能从各种渠道,看到、听到这个倒霉催的名字?
十来分钟后。
周师姐从楼下回来,踮起脚看了看上铺的她。
发现她翻来覆去还没睡着,就掀开她的夏凉被,举起手中的鲜榨桃子汁和蛋糕小盒子,欣喜道:“小师妹!你萧师兄送你的!”
陶尔滚过身来,惊讶又绝望地看着师姐手里的东西。
“萧时光说他昨天认错了人,好像惹你不高兴了,今天都没去工作室,所以特意跟你道歉,”周师姐由衷地替她开心,“你昨天下午那瓶桃汁打碎了,这瓶正好补上。是同款哎。你跟他说过你爱喝这个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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