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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大学时候的一个师弟正好去美国开会。去MIT找她,那时候董初正窝在实验室里做实验呢,头发乱糟糟的梳成个髻,蹲在地上不知道干什么,从后面看上去,雌雄难辨,人畜不分。师弟看了看门牌,确定没错后,从开着的门里只看到那个蹲在地上的修水管的。挠挠头,“师姐哪去了?”于是礼貌的敲敲门,疑惑的问:“Excuse me?Do you know where is.....”话还没说完,师弟长大嘴巴盯着地上回头的师姐。“传说中在学校美丽与智慧并存的师姐竟然就是眼前黑不溜秋的带着黑框眼睛的水管工?果然,科研是把杀猪刀,苍天啊,你这是想戳瞎我的双眼吗?”师弟纠结着内心的os。回到学校,一传十,十传百,学校里几经流传,众口铄金。事情就演变成这样:董初师姐在学校的时候就醉心科研,人尽皆知,为了科研,连男朋友都不要了。去了米国以后更是变本加厉,现在已然变成一只科研怪物,现在已经风华不在,皮糙肉厚。小盆友们啊,科研有风险,入行需谨慎啊!!
但是,别看董初在美国不修边幅,但她每天晚上在宿舍捣鼓保养品捣鼓的比谁都欢实,对保养的热情比对科研的热忱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做无非就是失恋男女的自尊心在作祟,相恋多年的男女分手后,女生一般都会在内心脑补出一段久别重逢的画面。重逢画面一般是这样的:再一次不经意的相见,自己涅磐重生,光鲜亮丽,踩着五彩祥云出现在那个杀千刀的负心人面前,负心人眼神呆滞,目光涣散,表示现在已被亮瞎。然后自己落落大方的跟他点头寒暄,表示自己已然放下过去并已重获新生,最好此时旁边还亲密的挽着一个同样金光闪闪的王子,心里趾高气昂,但表面云淡风情的告诉他:“这是我未婚夫,xxx”然后不着痕迹的露出挽在王子手臂上的手上n克拉的大钻戒。此时,负心人眼中充满遗憾,自己淡笑不语,挽着心爱的人离开,留他一个人在冷风中颤抖。这种幻想会让人有种“大仇已报”的痛快感觉。
并且,此种幻想对那种因爱生恨的情形尤其适用,这个女生越放不下这个男人,这种幻想就会越强烈。
董初也毫无疑问幻想过此类的场景。在美国的时候,她幻想过各种各样俩人重逢的此类场景。但是一般都以董初拿出小皮鞭,痛快鞭笞楚飞扬,飞扬连连讨饶叫道:“女王大人饶命!”而作为结尾的。每次,这样毫无实际,痛快淋漓的幻想让董初觉得可以让自己的恨更少一点,痛更少一点。但是殊不知,却让她在潜意识里更想他多一点。终于,这样不断的幻想,让她在心里埋下了一个重逢的种子,于是她毅然决定回国,无论怎样,她都想让自己对这段感情做个了断。
所以,自从回国后,她每天必定光彩照人的出门,衣服各式各样从不重样,出门后,从包包到鞋子,从姿态到举止,无一不是尽善尽美。这就是为了确保哪次幻想中的情景出现,自己都可以游刃有余,力斩敌人于马下,一偿夙愿。
上次的新闻事件是董初始料未及的,但是董初回来自己看着那张漂亮模糊的偷拍照,还是嘴角上扬。心里偷偷打个响指,表扬那个偷拍者:“干的漂亮!”
理所应当,今天对董初来说是个大日子,所以她早早起来就梳洗装扮,因为她觉得,就算某人没有看到上次的新闻,但是他总会看电视吧,就算他不看,他周围的哥们朋友,家人亲戚总会看吧,有认识董初的绝对都会告诉他。所以,这次采访,董初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绝对不允许自己出一点点纰漏。
带上隐形眼镜,眼影ok,假睫毛ok,底妆ok,口红ok,全部搞定,妆容满分。“嗯,nice!”为了这个妆,董初特地周末去花钱咨询了化妆师什么样的妆容最上像,学了一天。看着镜子里眉目如画,唇红齿白的自己,董初满意的给了出了一个标准弧度微笑。
然后跑到衣柜那边选衣服,在镜子面前比来比去,难以下决定。拿起电话:
“纪念,你这家伙,还没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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