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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将军多虑了,晋国位于大瀛西北,守为西北一方向来是由我西北军负责的。”安平公夫人从女眷堆中走出,身板挺的笔直,站在了卫瑜身前,好像护犊一般宣示道,“我儿子还在呢,自会看住自己的东西,断没有劳动你东南军之理!”
弥萝公主哭的啜泣不止。
卫瑜满是黑线地哭笑不得。
☆、第七十九章 首饰铺相遇
赏荷回府后,晚上东陵殊从禺郊大营归来,刚进府门就被婢女给堵了正着。
“世子,夫人让您过去一下。”
东陵殊点了点头:“我换身衣服就去。”
简单梳洗掉身上的风尘,身着便装来到了安平公夫人的主院中。正见她站在桌案边练着字。
轻声走到她身后,也不打扰,直到她写满了一篇纸,放下了笔,这才出声唤道:“母亲。”
安平公夫人被吓了一跳,扭头瞪了他一眼,抚着胸口道:“你这孩子,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的?故意吓你母亲不成!”
东陵殊温和笑开,星眸如漆,扶着她在软榻上坐好道:“是母亲练起字来太专注了。”
“喏,刚写好的《点将赋》,看起来如何?”
东陵殊有些无奈地抚了抚额:“母亲,你又偷藏了我以前的随稿?那都是少时的无知之作,就别再拿出来让儿子丢人了罢…”
这一首《点将赋》收录在了《踏风集》中,乃东陵殊少时之作。当时的少年公子将写好洋洋洒洒几百字的长赋带给叔公东陵长齐看,却被贬的一文不值,直言内容华而不实,实为无病□□。原本的心有不甘,却在入了军营上过战场后,真正明白了为将的意义,于是对叔公之言更是信服,自己也便不愿再轻易写那些伤风感秋之作了。
然而奈何有一个不时会揭露他过去的母亲。
安平公夫人不以为然:“不是我一定要看,是阿瑜还等着呢,你总不能叫你母亲失信于人吧?”
“……”
“你说,我的字近些年来有无进步?”安平公夫人举起纸张,总觉得哪里有缺陷不太满意,“练习少了,变得生疏了。”
“母亲向来比我写的好。”东陵殊答的从善如流,“若母亲都生疏了,那儿子恐怕已不会写字。”
“那你再说说,是我的字写的好,还是阿瑜写的好啊?”
“你们写的都比我好。”
安平公夫人见他说的面不改色,心里觉得有趣,将纸张随手丢在一旁:“要我说,你就该干脆些把那些卷稿都拿出来,总是藏着掖着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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