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离婚,因为白璧已经不爱他了,婚姻是他们之间仅存的纽带,是唯一能提醒白璧,他曾深深地爱过她的证明,他怕一旦离了婚,她会彻底将他遗忘。
他不甘心。
谈震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傻子,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傻的疯子。
时景深说完,谈欢已然是泪流满面。
时景深抱住她,“欢欢,别担心,这一次他这么迫切地想要醒来,我更愿意相信,他是想亲眼见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幸福。”
而且,谈震如果真能去参加婚礼,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是白璧心里的一个结,他如果不醒,白璧会永远记挂着他,会成为白璧心里抹不去的存在,对白谨行,多少有些不公平。
解铃还须系铃人,谈震的到场会让白璧彻底放下,这本身,就是最好的新婚礼物了。
……
英格兰,圣保罗大教堂。
虽然白谨行很想给白璧一个盛大的婚礼,但白璧毕竟是二婚,两个人之间还存在姐弟关系,难免为世俗所不容,尽管白谨行表示不在意,但白璧还是想尽可能低调。
所以婚礼的宾客不算多,白家二老,白谨行的几个玩得好的兄弟,然后是云姝,时冕,时景深,再就是谈欢。
而谈欢更是和云姝一起作为伴娘,帮着白璧梳妆。
看着镜子里容光焕发的女人,谈欢双手搭在她的肩头,打趣道:“白女士今天好美,一会儿出去,白大哥肯定看呆了!”
谈欢已经很久不叫她妈妈了,白璧虽然心中遗憾,但也知道,谈欢是在帮着白谨行,减少她心中那层背德感。
她转过头,伸手在她脑门儿上戳了一下,“等你结婚的时候只会比我更美,你说说,这都三四年了,你跟景深到底什么时候定下来?急死我了都!”
云姝也趁机赶忙道:“就是就是,欢儿啊,你行行好,把我那蠢儿子收了吧!”
谈欢哼哼,“他都不急,你们急什么?”
按照谈欢当初和时景深的约定,等到谈氏重回巅峰,就和他结婚,如今的谈氏何止重回巅峰,都往上超越了不止十个点,但结婚的事却始终没有消息。
谈欢觉得这种事主要责任还是在时景深,约定归约定,这人一直赖着不求婚是怎么回事?难道要她上赶着求吗?
她才不呢。
云姝跺脚,“他不急,我看他都快急死了!”
这眼看白璧跟白谨行都修成正果了,他不急才怪。
“是吗?我怎么没看到?”
谈欢装傻,听到外面的响动,赶忙转移话题,“好了好了,今天可是白女士的大日子,聊这个干嘛?走走走,新郎快到了。”
大门被打开,身穿新郎服的白谨行玉树临风地走进来,身后跟着穿着伴郎服的时景深。
谈欢瞟了他一眼,唔,早知道就不让他当伴郎了,比新郎还好看,像在抢风头似的。
殊不知时景深现在也是这个想法。
媳妇真好看,明明只是简约的伴娘服,怎么比新娘还好看?
暗自叹息一声,那边白谨行已经将白璧抱了出去。
沿着教堂长厅铺就的红毯,两个人一路穿过庄严的主殿。
教堂内有方形石柱支撑的拱形大厅,各处施以金碧辉煌的重色彩绘,窗户嵌有彩色玻璃,给这重大的日子莫名增添了喜庆的色彩。
虽然宾客稀少,但四壁挂着耶稣、圣母和使徒的巨幅壁画,还有唱诗班席位的镂刻木工,圣殿大厅幢戚旋形楼梯上的精湛铁工,都是这场婚礼的见证。
一路走到十字架前,神父刚准备说出誓词,就听门口传来一道沉稳有力的嗓音。
“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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