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当初谈震那个老东西的原话。
如果他有朝一日醒来,看到谈氏成为一个不上不下的二流公司,他恐怕会得意坏了吧。
“看吧谈欢,我说得没错吧,没了我,你一事无成。”
她都能想象谈震在说这句话时候的嘴脸。
他会否定她的能力,否定她的决策,否定她帮白女士的行为。
可谈欢偏要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没错!
时景深叹了一口气,他当然知道大小姐的骄傲,不然也不会让薛卓一直瞒着她协议的事情。
他就是舍不得她吃苦,就现在,闻着她身上浓烈的酒香,他都心疼得不行。
忽然一阵凉风吹来,谈欢瑟缩了一下。
时景深迅速脱下身上的风衣,披在她的肩头。
风衣带着男人的温度,将她牢牢包裹。
这么多天了,谈欢第一次感受到天气在回温。
上车之后,时景深给她系上安全带,这才开着车往回走。
谈欢望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霓虹,冷不丁问他:“那份协议,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那次,我的方案被你否定之后。”
他自作主张去向谈震提出悔婚,谈欢却发了脾气,说她有自己的谋划。
时景深不希望她背负一切,于是提出新的方案,却被谈欢以不信任为由拒绝。
“欢欢,我说过,你想去做什么就去做,无论如何,还有我。”
他说过,她是潇洒恣意的大小姐,是娇纵高傲的小公主。
她必须,永远都是。
“你怎么做到的?”
时景深喉结动了动,好一会儿,才哑声道:
“那天你跟陆子扬在朝歌喝酒,把你带回来之后,我趁你醉得不省人事让你盖了章,然后模仿了你的笔迹签字。”
谈欢怔愣了一下,良久后,忽然笑了笑。
“还好你不是让我签了倒卖谈氏的协议。”
时景深抿紧唇,知道她这是怨他自作主张的意思,但事情做都做了,他也不会收回来,索性保持沉默。
倒是谈欢忽然想到什么,倏然把头转了回来,“那你当时身上的伤……其实是因为这份协议?”
时景深专注开车,眉毛都没抬一下,“也不算,一开始是因为那个被你拒绝的提案,我爸再怎么说跟谈震是几十年的兄弟,我要对付谈氏,他不会同意,所以我必须在那之前,完全拥有时光的掌控权。”
时冕不是傻子,他自己的儿子自己最了解,之前都好好的,突然要从他手里要走时光的完全话语权,明显就是准备g大事,而且是要g明显他不会同意的大事。
时家的家规摆在那里,子女作出任何违背长辈遗愿的重大决定,并会因此损害财团利益,哪怕这个损害只是暂时,也必须挨上一顿抽。
可是挨完抽之后,他的提案被谈欢否决了。
说到这儿的时候,前面刚好红灯,时景深停下来,抽空回头看了她一眼,却发现谈欢的眼角掉下一滴泪来。
他叹了一口气,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拇指将那滴泪擦干净。
“哭什么?我挨了一顿抽才把话语权争过来,如果不做点什么,我不是白挨了?”
谈欢别过脸继续看窗外,时景深收回手,继续开车。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又听谈欢道:“我现在还给你,你不会收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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