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力地深呼吸着,缓解那股让人头皮发麻的爽劲,手掐着她的腰持续往下摁,龟头一个劲往里碾磨。
谈欢已经完全软倒在他怀里,此刻靠在他的肩头喘息,他稍稍侧头便轻易叼住了她敏感的耳骨,压着嗓子问她:
“怎么那么多水,嗯?”
谈欢已经被爽懵了。
朦胧间时景深听到她的低喃。
“不要背叛我……”
情欲霎时退散,时景深面色冷的厉害。
他捏着谈欢的后脖颈,强自让她抬起头来和他对视。
“欢欢,看清楚我是谁?”
她如果知道他是时景深,不会说这样的话。
她知道他不会背叛她的。
时景深眼睛都气红了,朝着她大吼:
“你说啊!现在正在操你的人是谁?!”
谈欢被他吓得一呆,怔怔地看着他,然后慢慢哭了,委屈得不行。
“你这人……怎么这么凶啊……”
时景深喉结一滚,完全噎住。
她还委屈!
这一次他铁了心不再纵着她,还是揪着那个问题不放。
“说,我是谁?在你眼里,我是谁?”
谈欢根本听不清他的问题,他的大东西刚才顶得她又痛又爽,这会儿却卡在里面一动不动,她痒得厉害,下意识动了动屁股想给自己止痒,然而男人却恶劣地箍着她的腰,不准她动。
“回答我,现在是谁在操你?”
穴口的痒意激得她发疯,她哪里还看得清面前的人,脑子里仔细回忆,也只是勉强想起陪她喝酒的人是唐泽。
于是下意识喃喃,“阿泽,别闹了,我难受……”
冷水当头浇下。
她把他当成了唐泽。
她想跟唐泽做。
那他算什么?
时景深抓着谈欢后脖颈的手不断收紧,恨不能直接将她的颈骨捏碎。
但谈欢却被他捏得发疼,嘤咛一声,“疼……”
声音细细弱弱,可怜得不得了,时景深的手显然快过了脑子,等他回神时手已经松开了。
女人靠在他怀里,眼泪还在吧嗒吧嗒掉,可时景深已经做不下去了。
他试图将他的大东西抽出来,没想到却被谈欢追着含住。
“不,不要……不要走……我好难受,好难受……你动一动,动一动好不好……”
她娇声软语地求,还哭得厉害。
时景深的胸口又闷又痛,然后无比清晰地意识到——
他舍不得看她难受。
哪怕她把他当成另外一个人——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无疑是耻辱。
可他没有办法。
眼前的人,是他护了二十几年的小女孩儿,以往见她哭他都心疼得不行,如今又怎么舍得她难受?
时景深沉沉地闭上眼,重新咬住了她的唇瓣,堵住她所有的哽咽。
“好,我不走。”
有一滴液体落进浴缸,溅起一粒小水花。
不知道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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